賀路千把長生愿石還給喬南成,施展輕功徑自跑到石州。
按照當地郡縣提供的資料,賀路千直線抵達目的地。
李家兄妹的信仰經營成績斐然,不僅在當地建立了簡陋的祭祀道場,還征服了近千名忠貞信徒。遙遙望向屹立在鬼仙信徒之間的李豐瑾和李鳳瑤,李家兄妹的形象和氣質,意料之中發生了極大變化。
首先是外在氣質的變化。
鬼怪由怨念所化,李鳳瑤作為一只復仇厲鬼,怨念和怨氣即是她安身立命所在,亦是她留給外人的普遍形象。即使李鳳瑤最初的性格非常和善、無害,她的鬼體也會不自覺逸散無形怨氣,莫名給人一種苦大仇深感覺。當李鳳瑤消耗過度時,她的面容還會迅速丑化,異變成被繩子勒死和被水井溺死的恐怖鬼臉。
但此時此刻,所有負面的怨念,所有負面的恐怖容貌,全都消失不見。
現在的李鳳瑤,非常恬靜,非常雍容,愈加像一位大家閨秀。而且,李鳳瑤又給人一種腳踏實地的厚重感覺,她的恬靜不是無所事事的恬靜,更像胸有成竹的自信;她的大家閨秀雍容,也不是貴婦名媛的高貴,更像母親對孩子的寬容與慈愛,更像姐姐對弟弟的包容和理解。
站在一群封建婦孺人群中,李鳳瑤尤其出類拔萃,尤其的鶴立雞群。
李豐瑾的變化,也非常顯著。
面龐上象征李豐瑾被毒藥毒死的烏青透黑怨氣郁積,如今全都散的一干二凈,恢復了他的本來容貌。李豐瑾或許擔不起俊秀兩字,但以地球二十一世紀審美,顏值必然屬于中上。再加上博聞廣識帶來的“腹有詩書氣自華”,哪怕李豐瑾穿著粗布短衫,儒雅書生氣質也自動向外溢露。
然而,也是巧了,李家兄妹的傳道事業遇到了小挫折。
民愿世界的佛道及其它宗教,雖然缺乏大一統集權式組織,但因為民愿決定道法、佛法的強弱,各地佛寺道觀以及類似李鳳瑤這樣的鬼仙,都非常重視百姓信仰的歸屬。李家兄妹把石州百姓當作羔羊,其它勢力也把石州百姓當作羔羊,競爭期間不斷積累矛盾,很快朝向武力斗爭發展。
李鳳瑤鬼仙簡陋道場附近,今日聚集千余名信徒,就是因為敵對勢力準備野蠻摧毀李鳳瑤的雕像和道場。而李家兄妹面對簡陋道場的存亡危機,非但沒有害怕、恐懼,反而把這次危機當作李鳳瑤鬼仙信仰扎根此地的大好機遇。
李豐瑾以幻術化作活人形象,指揮信徒以簡陋道場為中心營建防御設置。
李豐瑾大聲激勵他的鬼仙信徒們:“涳國制度,禁止私斗,懸空寺雖然是兩千年名門,亦沒有特權在石州放肆。守在外面的兄弟姐妹,請你們勇敢地面對奸徒,勇敢地相信內閣相信空獄門,暫且以血肉之軀守在第一線。”
“守在二線的兄弟姐妹,請握緊你們手中的快銃。”
“懸空寺奸徒的老巢畢竟在原州,很有可能懷著僥幸心理,張弓舉銃,拎刀拔劍,江湖廝殺般直接殺過來。涳國制度,禁止私斗同時,卻又允許受害者有限反擊。懸空寺奸徒若敢拎刀攻來,他敢砍出第一刀,我們就射出第二顆鉛彈、第三顆鉛彈、第一萬顆鉛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