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嶼躺在青漁的木床之上,整個人臉色極其蒼白。
一頭大漢淋淋,偶爾眉頭緊皺,偶爾舒暢。
牧嶼在離開邊擂的那一夜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
青寒幾乎是用性命護住了他,要不是就憑他煉氣八重境界來看,恐怕對方一個手指頭都能碾壓他。
只不過是受到了些許驚嚇,以及身體透支過度,昏迷了。
“汪汪汪~”
小黑狗也不知道從何時醒來,一大早就尋著牧嶼的氣味尋來。
矮小的身形不斷的蹦跶著,想要跳上床頭,看牧嶼到底發生什么事一般。
但好幾次它都觸及不到床頭。
好似聽到小黑狗的呼喚聲,牧嶼緩緩睜開那沉重的雙眼,眼神充滿朦朧之意。
他努力的打量四周,發現四周空無一人,小黑狗也是坐在床腳下。
艱難的攙扶著床,依靠在床頭之中。
小黑狗見牧嶼醒來,也是興奮的叫了幾聲。
更努力的往床頭躍去,好在此時牧嶼還有些許力氣,伸手將它借助。
上了床的小黑狗仔細打量著牧嶼,還在他身上個個位置嗅來嗅去。
牧嶼置若茫然,并不去理會小黑狗。
他丹田內的靈氣幾乎已經枯竭,虛弱感從身體各處傳來。
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丹田內的靈力枯竭的狀態。
在此之前,無論是在剛進入青山嶺后山時與狄文族幾人的生死拼搏,亦或是在邊擂之中打擂。
都沒有靈氣枯竭過。
此刻他真個大腦都暈沉沉的,他發誓以后在也不能讓自己的靈氣枯竭。
想到這,他突然感嘆到,自己現在還是太弱小了。
他修行以來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力。
特別是青寒長老與那黑衣人周旋,拼命護住他的那一刻,他是有多想變強。
努力收起雙腿,盤膝模樣。
牧嶼閉目感受著周身的靈氣。
一吐一納,一呼一吸。
很有節奏感,牧嶼將周圍吸納過來的靈氣紛紛注入到丹田之中。
那近乎枯竭的丹田在吸納天地靈氣后,那天地靈氣就宛如及時到來的春雨,好似萬物復蘇。
牧嶼身體上的虛弱感與暈沉的腦袋隨著吐納靈氣的推移,已經緩緩消失了。
牧嶼本來就沒有受傷,在經過一夜的休眠,而且體內枯竭的丹田已經得到靈氣的補充,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他就已經恢復過來了。
睜眼便看到小黑狗就坐在他的面前,一身漆黑亮麗的毛發看起來很是柔順。
最亮眼的還是小黑狗腹部那一團火紅的毛發,柔亮又鮮艷。
小黑狗一雙獸眸緊緊盯著牧嶼。
“有事嗎?”牧嶼皺了皺眉。
隨后小黑狗四肢站在床邊,對著門口叫喊著:“汪~嗚汪~”
門外有人?不等牧嶼確認,木門被推開了。
陽光很快透過木門的縫隙鉆了進來。
“是族長嗎?”牧嶼看著那站在門前的英偉的身影。
因為是逆著光,牧嶼并不能看清,但他隱約能感覺到,這個人的氣息他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