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有十天沒有練劍了,早已經手癢癢了。
十年如一日的練劍早已經刻入骨子里了。
此刻牧嶼極其嫻熟的躍入小溪邊,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來到了瀑布的下方。
抬眼所見。
瀑布宛如一條巨大的水流柱匕墜而下,打在了長滿青苔的巖石之中,在巖石之中綻開,而后便紛紛落入潭內,升起了許多銀白色的水花,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
落在潭中的水發出嘩嘩的響聲,仿佛是一首毫無旋律,卻又極其動人的聲樂。
牧嶼看著那長滿青苔的巖石,那本該有他攀爬過的痕跡,時隔十幾日之久,已經重新長出了小一號的青苔了。
牧嶼順著這些小一號的青苔爬上巖石之上,看著那把漆黑的重劍。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四尺長的黝黑重劍,已經與牧嶼一般高了。
雙手握緊重劍,兩邊劍鋒都是噸口,劍尖方而平。
牧嶼揮動黝黑重劍,一擊便斬開瀑布的水柱。
出現了短暫的缺失的瀑布水簾很快便從上方補充。
又是一劍橫掃而過。
牧嶼心中自驚訝,沒想到他如今已經是煉氣八重的修士了,揮動這柄重劍居然還是要如此費力!
這卻是出乎牧嶼的意料之外。
在他還沒有成為修士的時候,他每日夜晚都只能揮動黝黑重劍一百次。
重劍不知多重,但其劍身都是一種黑鐵所造,重肯定是要比一般的鐵劍還要重的。
牧嶼本以為他修為有所提升之后,揮動這柄重劍應該會輕松許多吧。
直到拿起黝黑鐵劍時,才知道這并不現實。
此時手中緊握的重劍似乎比以往還要重上許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已經有十幾日沒有練劍的原因。
每一次都顯得很是吃力。
一劍又一劍,橫掃過瀑布。
瀑布宛如銀河一般傾落而下,被牧嶼的重劍打飛出的水花飛濺而出。
“五十一、五十二······”
牧嶼全身已經濕透了,稚嫩的臉上滿是水珠。
圓月高掛夜空之中,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四肢百骸中傳來那種酸疼感,牧嶼持黝黑重劍的雙手已經顫抖不已。
每一次揮動重劍都會在空中停留片刻。
他能感覺到體內丹田內的靈氣隨著每一次揮動重劍,都變得極其活躍。
血液也在體內翻涌著。
臉上依然通紅。
“九十一、九十二······”
他努力的讓自己的動作便的更快,重劍在空中停留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他想要快點完成這一百次揮動重劍。
腦海之中似乎有個聲音在告訴他,這是他的任務。
“呼~”
牧嶼終于揮動完第九十九劍了,還差一下。
但是他雙手抖得厲害,黝黑重劍那方平的劍尖抵在泛著青苔的巖石之上。
腦海之中那個聲音不斷告訴他,還有一下,就這一下。
但身體似乎早已經透支,那緊握黝黑重劍的雙手早已磨出了繭子,但即使是這樣,他依然能感覺到虎口處,此刻居然有些生疼。
牧嶼雙腳撐開,雙腳緊緊的拽著巖石。
身形微蹲,扭動身軀,帶動黝黑的重劍站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