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姑姑此時雖然還是站在原地,但已經氣喘吁吁,想來早已與秦天斗了數十個回合,不知是年紀的緣故還是本就魂源力相差有距,秦天倒是神情坦然。
“姑姑住手,這位公子是友非敵!”夭夭連跑帶飛趕急趕忙的過來。
“公主殿下!”花姑姑聽聲看去,見夭夭奔跑而來,這才面露喜色,單膝跪拜。
夭夭松了一口氣,攙扶起花姑姑道:“姑姑好生急躁!我先前被‘塵月’劍氣所傷,幸得小官人相救,還有這位秦公子相助才得以醒來,雖不說救命,卻也是大恩!”說罷,夭夭朝著秦天拈花行禮。
秦天作揖回禮道:“舉手之勞,公主何需道哉。看來和這位婆婆是有誤會了,婆婆還請諒解,是小子魯莽了。”
“好小子后生可畏,是老婆子冒犯各位恩人了!只因此處鮮有人來,這才生了兇念。老婆子再次抱歉!”花姑姑杵著拐杖,躬身之后更是像坐在地上一般,回身朝著夭夭道:“公主殿下,我們是時候離去了,要不然等他們到了就又有麻煩事了!”夭夭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一陣告別之后,長風方才趕到,夭夭攙著花姑姑笑顏道:“官人!夭夭這廂先告辭了,我們來日自有再見之時,萬望珍重!”說罷,兩人化作一陣黑霧消散于眾人眼前。
長風遠遠的望著前方久久不愿離去,秦天嘴角一翹拍了一下長風肩膀道:“人家已走遠了,風哥莫不是著了那媚女子的道了?”
長風給了秦天一個白眼道:“你小子注意你的措辭!什么叫媚女子?”
“呦!這八字還沒一撇呢?怎得?已經開始護短了?”秦天一臉壞笑盯著長風,長風一巴掌便要扇來,秦天一個退步躲了過去,繼續說道:“哎,看來以后我的日子不好過嘍!”說罷哈哈大笑跑回祠堂去,長風緊跟其后,大聲喝道:“站住!你給我說清楚……”
祠堂的大門一腳被踢開,秦天大笑道:“風哥有意中……”這“人”字還未道出,被長風一把捂住了嘴巴,長風呵呵干笑道:“這小子,胡,胡說!”
雷廷看著二人如此歡脫,也露出了笑容,隨后嘴角又立時回正,眼中卻是透出羨慕的神情來,他自幼父親便失蹤,又被整個家族寄予厚望,廢寢忘食的提升魂源力不說,還要處處留意家中事項,十一歲起便跟著雷龍到處經商、煉器,生怕自己犯下一點錯誤就會被世人詬病,他又何嘗不羨慕那孩童天真的生活。
“二位公子,之后作何打算!”雷廷畢竟年長他們幾歲,做事沉穩且有序。
秦天和長風收了笑容,相視一眼,長風作揖接話道:“既然雷兄開口,那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望雷兄定要助我!”
雷廷面不改色,眼神堅定的看了一眼長風道:“可是兄臺要去何處?”
“正是!在下要去一趟‘玄境天府’!”長風仍舊低著頭,他深知這個請求真真切切是強人所難,但是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雷廷停頓了好一會,整個祠堂靜的落針聞聲,似乎都在等雷廷的那句回答,思慮良久,雷廷終于開口:“二位對家父有救命之恩,且臨行前家父叮囑道此去救人為主,鍛煉為輔,如今這人還未完全救得,看來這一趟渾水我是趟定了!”
長風頓時喜笑顏開,立時單膝跪下道:“在下替舍妹謝雷少大恩!”
雷廷攙起長風道:“公子快請起,我虛長你幾歲,以后我們便兄弟想稱,再不如此客套!”長風點頭稱是。
“既如此,那我們立馬動身先去‘點翠齋’,蕭江月前輩必定知道‘玄境天府’的事宜,我們好去討些經驗!”秦天頓時來了精神,此去雖然兇險萬分,但終是能解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自當異常的興奮,且看那一眾四人一虎,倒也算的浩浩蕩蕩,只是“此一遭,再回首,歸來不見少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