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指著地上的長風道:“我們的朋友受了傷,怕是得等到他清醒我們才能上路,還不知公子為何會受傷在此?”
樊千一臉尷尬道:“呃……怎么受傷已經不重要了!嘿嘿嘿,諸位!若是你們還想留在這里,那小弟就先告辭了!大恩不言謝,日后我們有緣相見!”說罷樊千轉身向村口跑去。
就在此時,一陣魂源力襲來,懾的眾人一陣僵持,身體仿佛被電流刺激一般,全身僵硬不受控制。
“好不容易養的小寵物就這么被你們給廢了!怎么?現在想一走了之?”一個低沉的聲音不知從哪里傳來,話音還未落,一柄龍頭拐杖飛速從上空落下,沉甸甸的扎在樊千面前,入地足有七寸深淺。
隨后,一張紅色的斗篷從空中悠悠飄下,掛在了龍頭拐杖之上,斗篷張開,現出一個骷髏一般干瘦的紅眼男人,見他單腳站立在拐杖上,穩穩當當,一襲紅衣迎風獵獵作響,正是出現在“月兒崖”上之人。
樊千彎腰低頭拱手道:“呃……這位大哥!小弟一直在昏迷中,這不才剛剛醒過來,我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更談不上廢了你的什么寵物了是不是?要不還請大哥行個方便?”
身后秦天等人均是表情凝重,來人依靠不經意間散出的魂源力就有令人窒息的感覺,況且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消耗的魂源力也只回復了六成,若真的動起手來,想必在場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
“在我這的過路費得是拿命來換!”說罷那男人伸出左手,纏繞在他左手上的枯藤變成一條七彩的花蛇,那蛇張嘴便向樊千吐出黑色的汁液,樊千身體將將能動,卻還是有絲絲麻木,眼看汁液臨近,面前突然閃出一閃黃色的光芒,卻是千仙鑒的屏障。
那汁液被屏障完全阻隔開,滑落地上后不停地傳來“呲呲”的聲響,只見幾棵被汁液沾染的花草瞬間被腐蝕成泥灰。
樊千看這面前的一切,已經被驚住,得知小命再一次被救,急忙后退到秦天身后,貓著身子探出腦袋輕聲道:“恩公,要不然你幫人幫到底唄?”
秦天仍然一臉嚴肅,回話道:“今天我怕我們幾個都自身難保了!”
“啊?那怎么辦?早知如此還不如被豺狼吃掉拉倒!”樊千一臉哀愁,面前的恩公都說自身難保,那自己肯定也難逃劫數,一時心急不停的來回走動,嘴里念不完的“完了!完了!”
“這屏障是千仙鑒吧?你們幾個娃子哪個是雷府的?”男人看到面前的屏障,起初倒是一驚,四下看了看見面前的都是些年輕面孔,焦躁的心又恢復了平靜。
“我說韓光為什么會在短短數年間魂源力突飛猛進!原來是你教了他攝魂的妖術!”雷廷上前幾步,雙手反于背后,他仗著有千仙鑒的防護,想來能扛一段時間,一邊和男人對話,身后雙手不停的揮動,示意秦天等人離開。
樊千悄默默的向后倒退,盡量壓低自己的身板,三四步后,一腳踩在了一個軟物上,隨即傳來一聲“嗷嗚”的叫聲,樊千這才回頭看去,卻是剛才在地上趴著沉睡的饅頭。
一聲喊叫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只見男人一個縱身飛至空中,右手一收,龍頭拐杖微微顫動一番便飛了過去,握住拐杖之后又是一揮,一陣黑色的毒障從上空散落,像一個黑色的罩子一般,將眾人困在里面。
樊千又急又跳,看著身邊的毒障,想起剛才那幾滴汁液就有如果威力,這毒障肯定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一怒之下,狠狠的拍了饅頭一記頭皮,埋怨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要是你不叫他就不會發現了,現在好了吧?”
饅頭本來就在睡夢突然被踩了一腳,一醒來又被狠狠的拍了頭皮,只見它眼神開始兇悍,喉嚨不停的發出“嗚嗚”的怒聲。
“呦呵?這小東西罵你兩句還不樂意了?”樊千見饅頭開始發脾氣了,心中更是惱火,剛想再拍上去,只見饅頭口一張便要咬上去,嚇得樊千趕緊收手。
“嗷嗚!”又一聲怒吼,饅頭身上散出一道金光,在光芒中,饅頭的身形越來越大,竟是化出了真身。
饅頭真身身軀龐大,又百毒不侵,那小小的毒障罩瞬間便被撐開,化成水霧一般散去,饅頭一個噴嚏,將那水霧吹得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