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此時已經失去了知覺,全身冰涼,隨著那“魘息”的溢出,云莞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彈開,之后那股力量將長風緊緊包裹住。
龍彧天身前,席卷著飛沙走石的旋風飛速向前,但是觸碰到那“魘息”時卻被吞噬的一干二凈,龍彧天也是第一次親眼所見,此時自身仿佛與那“魘息”不是存在于同一個次元一般,只能呆呆看著。
突然一道黑色光芒從那球形氣體中飛速射出,龍彧天壓根就沒想到這玩意居然也會搞偷襲,一時不查左手恰巧被擊中,下一刻,天空又覆蓋起一層烏云,長風身體中沖天而出一道黑色光芒直達云霄,風馳電騁之間無數道雷光劈向長風,再之后,那些雷光都聚在“魘息”外側,又是一瞬,一道雷光射向龍彧天,那速度與威力比方才的“魘息”更強、更快,龍彧天大喊不妙卻已來不及躲閃,隨手便將那追魂擋在胸前。
光芒閃過,“魘息”終于離開了長風的身體,云莞立馬上前將長風抱起,面前的龍彧天消失不見,只留下一道光芒擊開巖石的裂痕,長風面色已泛起血絲,恢復如初,胸口的傷口也開始慢慢愈合了。但是剛才詭異的畫面著實讓云莞心頭一顫,好像面前的這個剛剛開始熟絡的哥哥更加陌生了。
水宗闕內堂
此處乃最北山的一座峰崖之上,先是一片平整的教武場映入眼簾,教武場中央有一圓形玄武凸形石雕;教武場后是一座四方重檐廡殿頂的樓臺,那青墨色的瓦片規規整整的排列著,屋頂之上干干凈凈,連片葉都不曾沾染分毫;紅黑色的三尺牌匾懸于正門,上書“水宗闕”三個鎏金大字;殿后乃是一片后花園,花團錦簇間有石桌石椅等休憩之具。
苗三水和樊千垂頭喪氣,晃晃悠悠從教武場上走來,想必是因為二人心中有愧,看那步伐似邁非邁,好一陣倦懶。
“阿千!怎么回宗也不說一聲?你這是要去哪里?”一陣喝聲遠遠的叫住了二人,樊千抬頭看去正門右側不遠處,一蓬頭垢面,胡子拉碴的男人站在原地,看他身上的白色長袍已經泛黃,想必此人定是個不修邊幅之人。
樊千看清來人,拱手作揖道:“原來是舒伯啊!”
身旁苗三水亦復揖道:“參見凌二衛”
凌舒向二人走來:“阿千你是何時回的玄境?這又是要去哪里?”
樊千微微搖頭,嘆氣道:“別說了,我從境外找到了玄殺,剛準備將那小娃娃帶過來,卻碰到冷吉,說我私放境外之人入內,這便挑起了是非,不曾想著了他的道,想必他已經帶著那小娃娃來見過易大人了吧?”
凌舒搖頭道:“不曾見有地宗闕之人前來,且易大人一直在正殿內,未曾出過門啊?”
樊千皺眉撓腮,這一下倒讓他有點猜不透了:莫不是冷吉后來喪命于秦天?若真如此,那秦天應該不至于不告而別啊?
正思量著,身后苗三水倒是露出了笑容:“那正好!我們這就去找易大人,也好讓他替我們做主!”說罷也不管凌舒和樊千,只身一人破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