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開始……緊,緊張……了嗎?”秦天雖然只剩最后一口氣,臉上的神情卻是格外的得意。
“你是什么時候發覺的?”莊殊此時像一位等待宣判的死刑犯,呆站在原地,心中的疑惑不斷涌出。
“從,一,開始!剛見面……的那次攻擊,我就,知道你的能力,雖然很厲害,但是范圍卻,卻和你的……你的魂源力有關,所以……所以空間范圍肯,定十分局限!”秦天大喘粗氣,似乎對自己的猜想很是滿意。
就在此時“哐啷”一聲脆響,“虛暗夜”終是爆裂開化作灰燼,空中只剩下秦天的“魂天”閃閃發光,幾乎同時,莊殊胸口掛著的一顆黑色的珠子也隨著“虛暗夜”同時碎裂,散落在秦天身旁,莊殊面色一沉,一口鮮血噴涌而出,魂源力瞬間消散。
秦天終于閉上了眼睛,嘴角仍然上揚,莊殊回頭看了一眼秦天,苦笑一聲:“好一出同歸于盡,你可千萬別死了,我們下次再戰……”說完他蹣跚前行,再不回頭。
莊殊剛離開不久,那顆掛在胸口的黑色珠子碎片上閃過一陣光,光芒過后,蘇之凡與白靈、饅頭出現在秦天身旁。
“公子!公子……”白靈看見秦天躺在血泊中,急切的將其抱在胸口,眼淚瞬間決堤,雙手不停的顫抖,緊緊的擁著秦天就是一陣撕心裂肺哭泣,她和秦天都是天真爛漫時相依,還未成人型時更是每天都同塌而眠,那份純真的情感也算得上是半份“青梅竹馬”。
饅頭則不以為然,舔了舔秦天的血后,不停的干咳,似乎很不美味,便搖頭晃腦的去舔黑珠碎片。
蘇之凡見四周無人,秦天傷勢如此嚴重,心中疑惑不已,方才與秦天一同下山時,突然墜入一片黑暗之中,不見路也不見墻,使出各種辦法都沒有掙脫,直到剛剛才回到現處,卻不想秦天重傷不醒,看周邊情形似乎有一場惡戰。
白靈在一旁哭泣到哽咽,饅頭卻早已經呼呼大睡,蘇之凡探了下秦天的脈搏,從其額間輸了一道魂源力過去,卻像泥牛入海毫無用處,眉頭開始漸漸不平。
“害我一頓好找!原來在這里啊!我以為公子已經……還好還好,若真是如此那可就不完美了!”
正當蘇之凡一籌莫展之際,一襲紅衣從山上信步而下,蘇之凡轉過頭去,額頭上的皺紋瞬間舒展開來,來人正是樊千。
靈湍之上,風浪不迭,聞瀾素眉緊皺,豆大的汗珠不斷涌出雪嫩的肌膚,順著臉頰滴落,顯然憑她一己之力抵擋流霞與魘息兩種力量有些吃力。
而其身后,軒轅阡招出另一個幻影,這個幻影雖然不是實體,但也有著軒轅阡十分之一的威力,聞瀾此時光抵擋面前的攻勢已是拼盡全力,哪里還有力量去查看身后?
幻影伸出右拳,黑色的拳勁隨即而出,聞瀾身后三條尾巴凌亂的搖擺,隨著拳勁的逼近,一陣光芒大盛,三條尾巴同時化成零星點點,消失不見,聞瀾只覺一陣氣血翻騰,手中魂源力漸現弱象,點夢在空中不住的顫動,慢慢停下轉動,面前的光罩隨著點夢的靜止消失,“流霞”趁勢急急突刺,紅光一閃,聞瀾徹底失去了抵抗力,整個左手臂都被巖漿吞噬,疼痛直擊內心,聞瀾發出一陣急促的呼吸,只見她出氣多進氣少,沒過多久便閉目暈厥過去,此時身體沒了魂源力的支撐,直直的向靈湍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