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奪?聞瀾身上只殘留了你和‘流霞’的魂源力,且她現在昏迷不醒,魂源力也散的七七八八了;楚漪可是楚蓮的妹妹,你打小便和楚蓮交好,怎么也能下得了手?另外,魘息只出現在了空境,又何時在靈湍有跡象?老子勸你還是束手就擒的好,免得動了干戈,面子上難看。”裂天道道分析,聲聲有據,似乎這一切真如他所說的發生過一般。
此話一出,婁宇心里更是沒底,他閉目伸掌觀察了正片靈湍,確實沒有魘息的痕跡,方才情急之下又只顧將聞瀾送去天府,絲毫沒想到那異境來的小子用了什么功法藏了魂源力,而且眼下“流霞”又在他手里,一時間倒真的毫無辯駁之力。
婁宇連連搖頭:“不!這一定和那幾個叛賊有關,定不會這么簡單!”
裂天似乎有點不耐煩了:“好了!別說那么多了,上頭也就讓我來將你帶去‘蝕骨塔’,并沒說有什么極刑施下,況且你現在是皇尊,哪能那么輕易就處置于你?”說罷,裂天再次伸手,鐵鏈像活物一般游走向婁宇。
瞧那婁宇,倒也不是怕和裂天動真格,只是如今自己不明不白的就背上了判境的罪名,心中著實窩火,剛運起魂源力,忽覺得空中一股無形的力量撲面而來,婁宇和裂天同時抬頭,只見一道白色的身影自天而降,瞧那身形,正是葉無耀。
婁宇心中一陣欣喜,大聲喝道:“無耀!”再細看葉無耀手中,那水波狀的劍紋,藍色的光芒純凈清透,光芒照在身上,像巨巒壓頂一般,只感覺行動都緩了下來。
葉無耀蹲伏身子凌空落在婁宇面前,身子站穩道道藍光颯颯而出,裂天手中的鐵鏈剛一接觸藍光就像灼了火的樹枝一般蔫掉,裂天見勢急急收回鐵鏈。
“牙口小兒!你們山宗是準備集體判境嗎?”裂天破開便是大喝,心中不免產生一絲焦慮,畢竟這山宗皇尊和侍尊同在還是有些威勢的,至少一時之間難以大獲全勝。
葉無耀站起身來,冷面一笑,右手提起“塵月”,一道魂源力便輸送過去,“塵月”周身隱隱有一道旋風卷起:“裂天大人說的哪里的話!玄境之人哪能輕易判境?這莫須有的名義我可擔當不起,只是我在境外差點送了性命,這將息數月方才得以恢復,此時自然是來報仇的!”
裂天哈哈大笑:“大言不慚!你的意思是老子對你動手了?呵呵!要是老子想殺你,你恐怕早就死無全尸了!”
葉無耀手腕一轉,將“塵月”朝身后,腳下生風,迅速向裂天竄去,眼見馬上就要與裂天相撞,葉無耀猛的一個轉身,右手運起一道魂源力將“塵月”送出,寒光凜冽,“塵月”直挺挺的穿過婁宇的胸膛,葉無耀見得勢,咧嘴笑道:“婁宇大人你可不能怪我,若不是你在境外想用‘流霞’殺害于我,我也不至于對你做出這等事來!”
裂天原本做足了準備,想要奮力一搏,但此時眼前的一切都讓他不禁心頭一顫,雖然他也相信婁宇奪了“流霞”意欲判境,不過婁宇想殺自己下屬這件事著實讓他震驚,更重要的是葉無耀的狠辣居然讓他后背一涼。
對面婁宇胸口被開了個洞,面色慘白,嘴巴張大卻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個字來,那雙睜的巨大的瞳孔與猙獰的表情此時顯得格外的無助,沒有魂源力的支撐,座下火龍瞬間消失不見,婁宇的身體漸漸下墜,最終落入靈湍沉入水底,只留下“流霞”在空中微微浮動。
葉無耀回身微微頷首,隨后攜著“塵月”瞬間消失在原地,裂天手一招,那柄流霞緩緩飛來,裂天看了一眼早已平靜了的水面微微搖頭,帶上“流霞”向著天府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