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光芒轉瞬即逝,蘇之凡面前激起的漿液屏障瞬間被擊碎,連帶著身體上滑下了一道三尺來寬的傷口,頓時血流不止,他不斷的向后退,顯然是感覺到了疼痛,短暫的站定之后,蘇之凡又是一陣低吼,手中的巨斧不斷的揮舞,漿液不斷的冒泡,而后每次翻滾之后會從中伸出一只紫色的手,不一會整個漿液上布滿了掙扎的“手臂”。
傅一成的雙腳也被那手臂直接生生抓住,他揮動手中的光劍將那些手臂斬擊,但是剛一觸碰那手臂就化成漿液,待劍刃過后又再次凝結為手臂,絲毫不能掙脫。
蘇之凡見此良機,右手一揮,三柄黑色短劍齊刷刷的向傅一成飛去,傅一成何等敏銳,大喝一聲:“千華!”只見他渾身閃光,背后的羽翼不斷擴大,每一只都長到三丈來長,隨后羽翼微微彎曲,將整個身體擋在里面,那三柄短劍剛一觸碰羽翼便被彈回。
羽翼再次舒張開來,傅一成的身體也隨之開始變大,白光再次閃爍,空中的烏云漸漸開始消散,隨后日光蔓延整片大地,原本纏住傅一成的那“手臂”此時也像沒了力氣一般松開的勁道。
傅一成緩緩升起,背后的羽翼散著層層光芒,那光芒觸及到漿液時,漿液像被剝奪了生命一般一動不動。光芒一陣陣的灑向蘇之凡,只見他身子開始一點點被吞噬,而后現出了本來面貌。
蘇之凡只感覺那光芒灑在身上錐心的痛,立時上下對掌,運起全身的魂源力,雙掌之間一顆藍色的珠子不斷旋轉,下一刻蘇之凡豎起雙掌,將珠子送出,那珠子剛一出掌便化作一顆水滴,隨著它飛的越遠,水滴漸長,隨即化作一顆巨大的水球,蘇之凡豎起劍指,默念一聲術咒,一道水膜屏障護其周身,而后空中那水球緩緩縮小,變成藍色的魂天,回到蘇之凡手臂上。
傅一成舉起手中的光劍便朝著蘇之凡劈下,蘇之凡不斷的變換位置,但是不管他到哪里,那柄光劍都正好在他頭頂之上。
“哈哈哈……別在做無謂的掙扎了,只要有光的地方,哪里都是我的戰場!”空中傳來傅一成肆無忌憚的聲音,光劍緩緩落下,蘇之凡卻再無還手之力。
天府座山宗衛舍
屋前涼風習習、鳥啼蟲鳴,兩棵三人合抱的柏樹如同巨人一般靜靜屹立,樹上分別有兩條手腕粗的鐵鏈纏繞,鐵鏈的終端,莫桑正垂著身子被束縛在中央,看他渾身透出黑色氣息,此時已神智不清。
“嘖嘖嘖……真是可憐,堂堂山宗一衛,如今卻落的如此下場。”阿樂凌空而站,一步步緩緩走下,雖然踩著空氣,但是像在走樓梯一般每一步落下的距離都相同。
莫桑聽見聲響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阿樂,又恢復原狀,他臉色極為難看,想必是受盡了折磨。
“怎么?莫桑哥哥現在是連我都不想看見了嗎?”阿樂走到莫桑面前,哈著腰仔細看他的表情。
過了好一會不見回應,阿樂右手一轉,一朵血紅的玫瑰瞬間出現在他的手中,隨即他摘下兩片花瓣,隨手便是一甩,那花瓣朝著束縛莫桑的四條鐵鏈飛去,剛一觸碰便傳來火花,那花瓣竟像利刃一般,瞬間就將鐵鏈斬斷。
莫桑一時不查,再加上束縛已久,血流不暢,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阿樂趕忙過去將其攙扶起來:“莫桑哥哥讓你受苦了!葉大人隨著傅老大去靈湍了,你趕緊走吧!”
莫桑驚訝的問道:“你為何救我?”
阿樂看了一眼手中的玫瑰道:“花,必定是長在泥里;秉性再怎么藏匿也總是會露出些蛛絲馬跡,要說你是異境之人,我可萬萬不信。”
“哎……這件事情說不上來的蹊蹺,憑他葉無耀一人做不了如此大的舉動,只怕背后還另有他人!”莫桑癱坐在地上,眼神中充滿了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