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莞見云長風身邊黑霧縈繞,眉頭微皺道:“哥,你身上的是……”
云長風收了笑容,眼神躲閃道:“沒事,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一把抓起云莞轉身就要走。
云莞用力回扯,云長風回頭看去頓了一頓問道:“怎么了?”
云莞素眉深鎖:“這是‘魘息’!是不是?”
云長風沒有作答。
“這‘魘息’是異境妖邪之氣,哥你怎么會沾染?我們再不濟也是天族四靈的后人啊!”云莞著實不解,抓著云長風的手責備道。
云長風狠狠的甩開,吼道:“是!是‘魘息’!那又如何,異境又如何,他們天府當初滅我們云闕的時候怎么就沒有想到我們是‘天族四靈’?那般狠心決絕的屠殺了我們盡數門人,你跟我走!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再也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云莞搖頭苦笑:“異境是以妖生,用的都是損人利己的卑劣手法,你再這般如此的怨懟玄境也不能自感墮落!”
“哪有什么自甘墮落,不過就是他天府自恃有七尊支撐,自封了這救世主而已,如今七尊四散,玄境和異境又有何區別!”云長風忿恨回話。
“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
空中遠遠的傳來一聲男性雄厚的聲響,每一個字都激起一陣空氣波,從遠處蕩來。
伴著聲音的消散,一條火紅的鐵鏈如蛇一般在空中游蕩,一個魁梧的身材乘著鐵鏈悠悠然的飛來,到了二人頭頂處縱身一跳實實的落到地面上,只感覺整棟房子都在劇烈晃動,房屋周圍陣陣波浪蕩開,看那來人,豈不正是裂天皇尊。
“異境就都是異類,噬人噬獸噬盡天地間萬物,以來增長自身修為,那般損壞天道輪回的妖邪之術,就該被世人唾棄!”裂天本就是個直爽的粗人,與異境的界限是劃的分外仔細。
云長風見裂天,倒也不懼,平心靜氣道:“我且問你,如你所說,那我清塵云闕全族之人又因犯了何事才要遭受你們的滅頂之災?”
裂天一陣蔑笑:“原來是云闕的漏網之魚啊!呵呵!你云闕當初深染妖術,所行之事如同鬼魅,見人便咬,挖心掏肺以作食,夜間更是驅獸招邪,鬧得周邊城鎮的平民百姓日夜不得安寧,此等悖逆天道的事情難道還不得誅滅嗎?”
“放屁!”云長風滿目怒色,大聲喝道:“我云闕雖未盡什么大事,但也因守著那‘天族四靈’的虛名,自以行善積德而謀,襄助周遭百姓安穩度日,懲妖龍、屠林鬼、治荒洪、開山脈林林種種哪莊哪件不是為了百姓?你口中所說的胡言只不過是你們為逃避罪責而編織的謊話罷了!”
裂天一跺腳,房屋再次劇烈顫抖:“此事必然無誤,你若不信自可以查證,我卻沒那個閑散功夫與你斗嘴!如今一級截殺令已下,爾等妖孽自是要留下性命了!”說罷,手一抬,空中的鐵鏈燃起一陣熊熊焰火,朝著云長風呼嘯而去。
天府王殿
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寂靜的大廳中仍然殘存著一絲絲寒意,一女子輕聲而入,腳步輕盈似乎不愿打擾這份寧靜,原先的兩道冰墻此時已經消失不見,看著地上躺著的“流霞”和“塵月”,女子一甩衣袖,兩柄劍瞬間化作黑色的粉末。
女子一襲藍色長袍,面容姣好,只是表情有些許擔憂之色,秀發修長直直的垂直腰間,左手中握著一管漆黑的橫笛,那橫笛瑩瑩的散發著紫色的光芒,此人正是林碧落。
林碧落四下探查一番,表情越發的疑惑起來,腳下步伐卻未曾停下,已走到廳上那一排座椅身后,那是一片金閃閃的墻面,墻上繪著一條五爪金龍,金龍怒目圓睜昂首挺立,口中銜著一顆圣珠,好似馬上就要騰空飛升一般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