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沒有聽到回答的汐宮奏干脆直接掏出了錢包。
“只要放過我,無論什么事情我都可以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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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這些話都是你的師父教你的?”
汐宮奏點了點頭,一言不發的乖乖跪坐在地上,上半身仍舊只穿著胸衣。
林曜走回房間,找了一件自己的長袖襯衫拿出來遞給她。
女孩兒接過衣服,舉起來看了看、又湊到鼻尖輕輕嗅了嗅,然后才穿了起來。
兩人的體型差距不算特別大,林曜只是身高比她高上一些,所以對他來說修身的襯衫、穿在汐宮奏身上不過略微有些寬松——除了胸部那邊。
汐宮奏皺著眉頭,費力的拉著襯衫,可到底那是只比立花由衣小一點的尺寸,胸口的那幾顆紐扣怎么也扣不上。
努力了半天、唯一的結果就是白嫩的肌膚被壓出了紅印,少女干脆放棄了那兩顆紐扣,只把上面和下面的扣子扣好,任由著豐挺的腴潤把衣服撐出了菱形的開口。
深邃的縫隙和粉色的布料都露在了外面。
看起來比不穿還澀氣。
林曜大大方方的站在女孩兒的面前,目不斜視,光明正大的欣賞了全過程。
連點都沒露,尺度還沒有泳裝大,這可有什么好回避的。
拿衣服的時候其實他沒想那么多,就是隨手扯了一件,當時他的腦子里所有的思緒都在思考汐宮奏的話語。
女孩兒和先前寫信的時候一樣,腦袋里只能處理單線程,問什么就說什么,林曜干脆像是警察審犯人一樣的事無巨細的盤問了一遍。
按照汐宮奏的說法,她亦是沒有雙親、唯一的親人就是她的師父。之所以非要和林曜打這一架,是因為她剛入學自我介紹的時候說的那兩句話:【當上學生會長、以及打敗此花高中所有人】,是三年前她的師父離開之時給她設下的目標。
“你師父平時都在教你什么?”
“武術。”
“除了武術呢?”
“緊急避險小妙招。”
剛剛的求饒三連就是其中一項——怪不得當時感覺有點奇怪,現在回想一下、汐宮奏求饒之時的語氣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完全就是背課文一樣的棒讀。
按她師父的說法,這時如果對方是個好人,求饒就完事了,只要能保命什么事都能答應;如果對方不是好人,那求饒的時候可以試試看能不能趁著對方沒反應過來偷襲反殺、或是逃跑。
甚至她先前非要用紙上交流不肯說話,也是她師父的教導,目的還真是不說話裝高手……
當然這些小妙招之中大多數都是正經的內容,基本都是在教腦子不太靈光的汐宮奏如何避免危險。
這樣一想讓汐宮奏來此花高中念書還真是正確的決定,相反去了其他好高中才有危險——畢竟此花高中遍地都是憨憨,基本等于誰拳頭硬誰說的算;重點高中里面那些高智商的人渣對汐宮奏來說才是真正的威脅。
“這小妙招一共有多少內容?”
“一百八十一條。”
好家伙,《太上老君戒經》才一百八十條戒律,她師父還真是操碎了心。
但這樣問題就來了。
“那我問你,你是怎么分辨好人還是壞人的?”
林曜干脆也坐在了草坪上,和汐宮奏面對面,認真的看著面前的少女。
既然她的老師這么煞費苦心,那不可能連最重要的如何分辨好人壞人都沒有教給她——要是教不明白不如就干脆讓她不要相信任何人——那為什么汐宮奏會這么信任他?
且不談剛剛求饒的時候完全沒有想要偷襲或是逃跑的打算,單單只是愿意跟他來到家中都顯得很奇怪。
汐宮奏滿臉都是“這下可是完犢子了”的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