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剛要真這么干,說不定我已經自殺了。”
立花由衣扭過頭去。
“你怎么自殺?咬舌自盡么?沒記錯的話咬舌好像死不了人。”
女孩兒拿出了手帕,里面包著她剛剛吐出來的裝著氰化物的膠囊。
林曜嘆了口氣,抬起手來摸了摸她的腦袋:“你還真是膽大呢。”
“一個人的話,當然要膽子大一點咯。”立花由衣輕嘆了一聲:“我也沒想到,曜君居然這么厲害呢。”
她之所以一直都不愿將事情告訴林曜,甚至要他發誓不能探究,就是擔心萬一失敗了會將林曜牽扯進來——在立花由衣先前的了解中,林曜只不過是財產很多,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背景,根本不可能和立花家抗衡。
“還有更厲害的呢,等回去就讓你見識見識。”林曜指的是自己神明的身份。
“好哦,那還不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立花由衣的聲音中帶著促狹的調侃——顯然是當成了林曜在開黃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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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功夫,立花忠幸和立花博美就已經被帶了回來,前后不過二十分鐘。
身后的警察將跪在地上的兩人的頭套摘了下來——望見了面前站著的人之中還有一位立花由衣,兩人的面色一片死灰。
立花忠幸嘴唇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和那天他的兒子死前的模樣幾乎毫無區別。
至于立花博美,看她的樣子好像是想說些什么,不過來的路上就已經被人用膠帶封住了嘴。
“有什么想說的么?”
林曜勾起指尖、輕輕撓了一下立花由衣的掌心,低聲問道。
少女微微抿著嘴唇,面色平靜,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
“想了想,好像也沒什么好說的,就這樣吧。”
女孩兒忽的露出了一個淡淡的、有些無奈的笑容。
“雖然復仇對我來說是必需品——但真的復仇成功之后,好像確實也有些空虛。”
她當然不會有任何憐憫或是原諒的情緒,只是在悲嘆于無論如何,逝去的一切都不會再回來。
“曜君,能陪我去一趟醫院么?”
林曜點了點頭,帶著她和汐宮奏走出了房間——臨行前,他側過臉來向金風示意了一下。
金風心領神會:“石田局長。”
“金城先生您說。”
石田點頭哈腰的湊到了他的身邊,滿臉的諂笑。
“看他們這副樣子,可不太體面。”
金風望了一眼跪在一灘液體中的立花博美。
“你可得幫他們體面一下。”
“可、可是,金城部長。”石田尷尬一笑:“這、這兩人大小也算是名人……這個、報告該怎么寫呢?總得有個緣由……”
“緣由?”金風停下了正要離開的腳步:“不夠體面、就是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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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浪費,毒藥這玩意也不便宜。”
負責幫兩人體面一下的警察撿起了方才立花由衣扔在垃圾桶里的膠囊,然后掰開了立花博美的嘴,捏碎外殼扔了進去。
先前他們整死的人中有不少都準備了類似的東西,為了躲過臨死前的折磨。
好半天,立花博美都還在喘氣。
“唉,真麻煩,還是得動手。”
警察嘆了口氣,也沒有多想,隨手扯過了剛剛用來綁人的繩子,勒住了立花博美的脖子,五分鐘之后又來到了立花忠幸的身后,勒住了他的脖子。
“我還以為會是氰化物之類的,她這裝膠囊里面的東西怎么跟面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