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么東京的街頭會出現這樣一只恐怖的貓又!陰陽寮的陰陽師都是吃干飯的嗎?難道說他們也和那些人類的官員一樣墮落了嗎!你們到底有沒有認真履行自己的指責,好好保護普通的居民!
花井心中悲憤地咒罵著陰陽師們消極怠工。
“呼呼!”又是一股熱氣從后脖頸傳來。
“完了,我要被吃掉了。”花井閉上眼睛,“如果有機會逃走,我一定要去陰陽寮抗議,居然放任一直這么恐怖的食人妖怪在東京街上亂跑,這是赤裸裸的謀殺!”
“啪!”他有感覺到有什么東西輕輕地在自己后腦勺上拍了一下,然后似乎有什么東西黏上了上了。
“啊~”他忽然間打了個哈欠。
是的,他也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困到打了個哈欠。
緊接著,他覺得前所未有的疲倦。
“好了,帶走吧。”他迷迷糊糊地聽到了似乎有人在說話。
“直接裝麻袋?這不好吧。”
“難道不行嗎?這是……”
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
“直接用麻袋裝?這不好吧?”松本有些心驚肉跳地刻意繞到和黑尾相對的另一邊,看著正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個麻袋開始抓狐妖的良守。
“難道不行嗎?這是專門刻印過咒文的麻袋和繩子。”良守說道,“你不用擔心他會掙脫。”
松本看著良守和澪熟練地把那只看起來和正常人一模一樣的狐妖抬起來,裝進麻袋,收口,系繩子。
“我們可是警察啊……”他終于忍不住說道,“這樣弄,是不是有點……”
“有點不合法?”良守轉頭莫名其妙地看著松本,“還是說你覺得我們在綁架?”
松本有些木然的點頭。
良守把手伸進麻袋里,然后揪出了什么東西,松本定睛一看,是狐貍尾巴。
“這家伙是妖怪啊!難道法律還規定了不許綁架妖怪?”良守說道,“更何況我一個陰陽師抓妖怪難道不對嗎?這不就是我的本職工作?”
松本聽著一愣一愣的。
……
花井從昏迷中醒來,至少他堅信自己是昏迷而不是睡著了。想要活動身子,卻發現自己被人牢牢反綁雙手捆在椅子上。
回想著自己記憶里最后發生的事情,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捕獵的貓又肯定是不會把人捆起來的,那也就是說,那只恐怖的貓又背后還有其他人,嗯,妖怪在指使。
他們抓捕妖怪是為了什么?
花井想起了自己小時候聽過的那些故事,似乎有些邪派的陰陽師,會抓捕奴役妖怪,而有些更極端的,還會囚禁妖怪滿足他們特殊的欲望,難道說自己……
想到這些,花井不僅悲從中來,現在他無比痛恨那個過去修行偷懶耍滑沉迷燈紅酒綠的自己,如果自己再努力一點,變強一點,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吧?
他下定決心,如果能夠出去,一定立刻辭掉夜店的工作,不再去和那些漂亮的人類女性玩鬧,一定會好好修行。
身后的門被人拉開,花井感覺自己全身的毛發都豎了起來。
借助開門時的燈光,他隱約看見自己正處于一個老式的和風房間內。
“完了,自己一定是落到了修行邪法的某個陰陽師家族手里。”花井越發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這一定是一個位于深山老林里的隱蔽古宅,隱藏著某個恐怖的邪派家族,他們接下來就會用邪惡的咒法在自己的靈魂里留下烙印,逼迫自己變成他們的寵物,或許,就像只貓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