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恩負義,”
村岡花夫沉聲說出這四個字,
“雖然不能說,所有的真相事實都被查清楚了。但在目前調查清楚的事實當中,幾乎每一個失蹤人員都曾有過忘恩負義,或者說恩將仇報的行徑。
基于這一點,我們初步認定,帶走曾經有過忘恩負義之舉的人類,就是這輛出租車怪誕的規則。
也正因此,我們也將這起怪誕事件命名為【痛恨忘恩負義之徒的深夜出租車】。”
“您的意思是,”
還不等白鳥說話,一位名叫須永直樹刑事課同事頗有些情緒地說道:“我們課的英朗和良三也都是忘恩負義之徒了?”
“按照規則而言,確實如此。”
“怎么可能?”須永直樹說道:“你問問在座的每一位,我們都是做過多年的同事的,私底下的人品如何大家都清楚。英朗和良三素來品行端正,怎么可能做過忘恩負義那種事?”
“對啊,我們都可以作證。”
“別的不說,這兩位可都是我們國家少見的非常顧家的男人啊。”
須永直樹說完,刑事課的同仁們紛紛應和。
村岡花夫也懶得辯解了,直接上證據——
他隨手翻開一個檔案盒,取出一沓資料,“這個案子,就是剛才這位同仁提到過的一家三口失蹤案……”
村岡花夫看向了顧醒,“你知道的吧,這家人干了什么?
這個井澤入室盜竊,發現他家老人昏厥倒地,送到了醫院,還墊付了急救費用。
結果,他家兒子到警局舉報井澤入室盜竊,最后翻出了很久以前的積案,井澤被判處死刑。
老人出院的當天晚上,一家人坐上出租車就失蹤了。再看看這個……”
村岡花夫隨手又抽出一沓資料,
“這個女人和自己的老公離婚了,去投奔表姐家,表姐好心收留了她,白吃白住,還幫忙為她找到了一份穩定的工作。結果呢,她勾引了表姐夫,最后逼得表姐和表姐夫離婚,最后投海離世。”
“還有這個……”
資料一個個被翻出來,案件的來龍去脈記載的都很清楚,很多案件都附有當事人或者相關人員的問詢記錄,簽名,手印,事實似乎無可爭辯了。
刑事課眾人兩眼大瞪,似乎不得不承認事實真是如此。
但英朗和良三究竟做了何等忘恩負義之事,竟然會被觸發了出租車的規則,實在很難讓人想通。
“我想到了他們兩個人的共同點,”安達弱弱舉手,“就是不知道和出租車的規則有沒有關系……”
“你快說吧……”
“我記得,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去看過鐵男……”
“沒錯,我也記得這事兒,”另一個同事說道:“良三是陪小孩兒去游樂園了,英朗好像是那幾天一直在忙一個案子。”
現場沉默了一會兒,眾人抬起頭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心里頭都冒出一個念頭——
英朗和良三難道真是因為沒有去探望鐵男而被出租車帶走的么?
回頭想想,這兩個人在從前的案件當中,都是受過鐵男照顧的。良三有一回腿上受傷,是鐵男背到附近醫院的,英朗則被鐵男救過一命。
這么算來,鐵男住院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兩個人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去探望鐵男,勉強也能說成忘恩負義了。
“我們這里,”白鳥皺了皺眉頭,“還有沒有人沒去看過鐵男嗎?”
“呃……我還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