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是誰啊,不是總校的為什么在這里?”
“你們兩個也不是總校的不也照樣在這兒嗎?”槲寄生緊接著說道,“一個普通的沒素質的工作人員而已,以后在校內你會見更多,算了,說起這事糟心,走吧,人家找我們,也得去啊。”
豌豆射手反應了片刻,“他也沒說我們去找誰啊,你知道是誰嗎?”
“差不多吧。”槲寄生轉身出了門,“這個時候八成就是他在找我們,豌豆射手,你先去把負責菜問的那幾個護士叫過來吧。”
菜問和那幾個護士爭執了好久,堅持從病床上下來,那些護士拿他沒辦法,也不能這時候一起群毆他一頓啊,只好給他放開路讓他去跟上了豌豆射手和槲寄生。
“哎,那個人到底是誰啊,這么神秘。”豌豆射手和菜問對視了三秒,然后轉頭問道。
“高中部招生主任,特招程序一般的話都是由他辦理的。”然后,槲寄生莫名笑了笑,“一會兒他可能會使勁刁難你們,看你們的了。”
從聽到第一句話豌豆射手就呆住了。
招生……
特招……?
不是,總校每屆那少的可憐的特招名額真能被他們趕上?
雖然各種奇怪的念頭在心中不斷涌現,但快樂還是占了主流的,豌豆射手一臉激動的跟在槲寄生后面,推開了那道門。
然后,里面的一幕差點把豌豆射手門牙驚掉。
本來,豌豆射手以為,植物鎮嘛,一個大都市,還面向著全國,每年高中部的同學都是成千上百的,這絕對是一個非常非常正式的招生環節,里面的氣氛肯定冷的要命,設想一個環境:白色的墻壁,灰色的地板,一個桌子往那一列,一個西裝革履的主任往那一坐,前面幾個板凳,就跟審訊犯人沒什么兩樣。
然而……
剛一開門,豌豆射手就感到一股熱氣撲面而來,放眼望過去,地面上亂七八糟的什么都有,打翻的飲料,沒吃完的早餐,一個漏氣的籃球,再看墻壁,貼滿了各種籃球球星的海報,貼的還這一張那一張,絲毫規律都沒有,有的甚至都一張疊一張疊在一起,讓強迫癥看著……
啊,舒服了……太甜蜜舒服了……
這都不關心,最關心還是招生主任,豌豆射手從槲寄生旁邊看過去,看到前面一個臟兮兮的桌子,上面擺著一個電腦,上面整熱火朝天的展開一場足球比賽,順著熒幕往左看過去,有一個帶著耳機的男人,三四十歲左右的樣子,正在那場比賽前面振臂高呼。
然后,那個人一回頭,看到了呆呆站著的豌豆射手,幾步跑上去,豌豆射手連點反應時間都沒有,被那個人一把抱著來到了屏幕前面,大喊大叫地說,“哇!我們贏了!2:1!哇!”
“啊……啊?”豌豆射手一臉懵地看了看那個人,又回頭用求救略帶疑惑的眼光看向槲寄生。
意思很明確:
這就是……招生主任?
槲寄生一臉苦澀地對他點了點頭,然后卻并沒有感到吃驚,就在那里靜靜的看著豌豆射手。片刻后,覺得這是他們兩個的事,自己在這兒戳著真的是太礙事了,轉身開門走了。
菜問沒說話,在遠方看著。
好家伙,真夠義氣的,這時候把自己一個人扔在這兒在遠處看戲。
“哇……終于贏了,不容易啊……”看起來是招生主任的那個人不禁地老淚縱橫,對著豌豆射手聲情并茂地喊道,“哇……我一輩子就支持過一個球隊,今天他終于在這場激烈的籃球賽中獲勝了,真不虧我花的兩塊銀幣買的彩票呢……”
豌豆射手咧著嘴角,慢慢的回過頭,看著那個電視上的黑白相間飛來飛去的球。
“哎不對,你是誰啊。”招生主任回頭看了看豌豆射手,趕緊把他一把松開,豌豆射手自覺的向后退了三步,然后尷尬地看著對方。
你叫的我,你不知道嗎……
豌豆射手尷尬了片刻,才猛然意識到。
這家伙關系自己進不進總校的啊,雖然不是怎么正經吧……但還是一定要討好好,想到這里,豌豆射手立馬反應過來,說道,“啊啊啊,我是豌豆射手,那邊站著的那個是我的兄弟菜問,我們下個月就該升高一了。”
菜問還是在門旁邊,靜靜的抱著手站著,一點也沒有要給對方臺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