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好運。”豌豆射手看著那個人離開了公交車,順著人群向著前面走過去。
“那我們也走吧。”豌豆射手回頭看著菜問,“你的意思?”
“那為什么不走啊,你挨著走廊呢,堵著我根本出不去啊。”菜問把行李遞給豌豆射手,“給,拿著這個。”
“嗯……”豌豆射手看了看車外的人群,“我覺得擠進去可能得用半個小時的時間……”
“嗯,話說,你剛才是不是跟我說了什么啊。”
“啊?有什么嗎?”豌豆射手抬頭想了想,然后瞬間就慌了,“啊啊啊有什么嗎我真的不知道啦哈哈哈……”
“別打馬虎眼,我說的五層以下……說對了吧,所以你那十枚金幣打算什么時候兌現呢?”菜問毫不留情的說道。
“啊……這,那什么,咱分期付款行不行。”豌豆射手哀求道。
“嗯……你打算多長時間?”
“兩百年行嗎,我每二十年還你一枚金幣。”
“……”菜問嘆了口氣,“行了,你總是這樣,自己攢著留著娶媳婦吧。”
“話說……”豌豆射手轉過來問菜問,“你是怎么預料的這么準確的,你來過這里嗎?”
“當然沒有,我這幾天都是和你呆在一塊的,去了哪里你自己才是最清楚的啊。”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的?”豌豆射手好奇的問道。
“嗯……之前我買了幾本關于總校的書,你看了嗎?”
“嗯……這個……差不多都拿來擦餐桌了……”
菜問默默的盯著豌豆射手看了片刻,最后嘆了口氣,“算了,我算看清楚了,給你買書就是暴殄天物。”
過了片刻,他們來到了總校最前面的一棟樓,乍一看就和銀行人工取款的地方差不多,前面有一面巨大的玻璃,下面是柜臺,柜臺前的玻璃有很多半圓形的開口,有好多個工作人員在那兒處理東西,然后后面的人排了長長的一列,像個蝸牛一樣緩緩的向前移動。
“呼,這辦公方式……有點出乎我的意料。”豌豆射手把行李堆到專門存放的地方,然后排在了其中一列人的后面。
“你是怎么想的?”菜問覺得無聊,問道。
“我還以為他是全自動的呢,每個人拿個卡在上面‘嘀’一刷就自動讀取了。”豌豆射手看了看前面的隊列,“不過這秩序也是好的出乎我的意料啊,剛剛來那么半天居然沒有一個插隊的。”
“確實,要是在咱那兒估計都是為了插隊打破頭了……”菜問心不在焉地回答豌豆射手,四處掃視著。
“那怎么會這樣呢,植物鎮的植物就算素質好也不至于都這樣啊,外來人口都有這么多呢……”
菜問目光猛地定住了,然后拍拍豌豆射手,“我知道為什么了。”
“啊?為什么?”豌豆射手回過頭來看看菜問,然后順著菜問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在隊列的側面,站著一整列穿著皮夾克,戴著墨鏡,一動不動看著他們的人,“不是……他們幾個是被罰站了嗎?怎么站這么整齊。”
“我……”菜問正想說話呢,被豌豆射手這一句話直接懟了回去,然后無語了片刻,“你的眼力見是真好啊,他們哪是罰站呢,應該是這里的保安,維持秩序來著。”
“哦……”豌豆射手看了看那些人,“那他們應該很厲害吧,不然這幾個人肯定維持不了這么大會場的秩序……”
“這幾個人……”菜問轉過頭來盯住豌豆射手,“全是四階的。”
豌豆射手和菜問對視了片刻,豌豆射手敬畏地看看這個地方,“總校這么不缺人的嗎?保安都是四階的,有這工夫還不如讓他們圍一桌打撲克呢……”
“哎,對了,你之前不是問我怎么知道樓層的嗎?我覺得你應該還是沒知道。”
“啊?怎么會,不就是你看看總校的介紹書,上面有總校的一張圖片嗎?我之前在公交車上聽一個人說,總校的樣子幾十年都沒變過。”
“不是,至少說不止是這樣,還有一點。”菜問說道,“總校的大部分不是在地面上,而是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