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一切,現實中已經過去了有半個小時。
屋子里沉寂了片刻,然后豌豆射手好奇的問道,“找到那條黑蛇,還有那雙手的來源了嗎?”
“沒有,什么都沒有是真的,”龍舌蘭苦笑了一聲,說道,“跟你們說可能不信,我們當時知道后也不相信,但這確實是真的,有視頻為證,他們把上游的水給暫時堵住,把這里的水放的見了底,但是沒有找到任何東西,那個公交車,那個手的主人,甚至其他人都沒有找到,那條黑蛇,它能跑的,根本找不到。后來那些車上其他人親屬的壓力下,搜救活動持續了很久,但一直沒有結果,不過現在……過去這么久可能已經都恢復過來了,但是……”
“嗯……對不起,打斷一下,那……歌葵呢?她到底是怎么樣,才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冰蓓蕾還記著最開始的疑問,問道。
龍舌蘭看向魔荷,他沒有說,“她應該知道。”
魔荷一臉凝重的望著遠方,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冰蓓蕾回頭看著魔荷,愣了片刻,然后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腦門,“哦,我也知道了。”
“知道了吧,就是那個事。”竹小龍嘆了一口氣,“哎。”
“哎,就是啊,唉……”
豌豆射手看了看冰蓓蕾,又看了看龍舌蘭,然后差點暈過去,“哎,你們倒是說啊,到底是什么事啊!”
龍舌蘭沉默了片刻,然后嘆了一口氣,低下頭,沉默了好久才說,“在我們的公交車被襲擊的前一天,她的那一家人,都在家里遇害了。”
豌豆射手驚訝的瞪大眼睛看著龍舌蘭,他之前聽龍舌蘭講的時候曾無數次設想過歌葵的家境,但這個回答卻超乎了他最極端的一個想象,“那……什么原因?”
“不知道,可能永遠也不知道。事出很奇怪,”龍舌蘭緊接著補充上一點,“附近的監控沒有監拍到任何情況,而且他們家里的監控也沒有情況,他們都是在監控盲區被發現的,比如廁所,臥室之類的。而且他們身上沒有一點傷痕,也沒有任何其他的因素影響,如果不是證明,恐怕所有人都會以為他們只是昏迷了。”
“那……接下來呢?”
“接下來?”龍舌蘭無奈的笑笑,“我上哪知道去,不過應該是懸了,沒有一點證據,也沒有一點線索,下了車之后,我就和竹小龍去考試了,沒過之后就留在了植物鎮,一直也沒有歌葵的消息,一直過的挺順利的,一直到三年后遇到了你們。”
“你們的那個約定……兌現了嗎?”冰蓓蕾好奇的問道。
“應該是一半吧,我是去了,等了一天沒看見她,她可能也不想面對以前的事了。”
“對,我想起個事。”竹小龍有半個多小時沒說話,龍舌蘭說的時候一句話也沒插,讓他們很意外,這時候卻突然喊道,讓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他身上,“那些人調查的時候,我自己去看過一次,然后翻了一下他們在現場拍的那些照片,找到了一張就是他爸一年前寫的一個日志,他在里面好像暗示早就預料到一樣,然后故意讓歌葵去到我們那里似的。”
“哦,對,想起來了,竹小龍當時跟我說過,我給忘了,哎,我一直以為你坑我的,沒當真,這真的是真的嗎?”
“哎,你怎么老是這么想啊,我堂堂正正的竹小龍,沒事坑你干什么啊,我干過這事嗎?”
“……沒少干。”
“……管你信不信吧,這確實是真的,是他們親手交給我的。”
“那最開始的時候……不是說她爸給她打了個電話讓她回來的嗎?既然覺得危險……為什么還要讓歌葵回來呢。”
“不知道。”竹小龍的回答很簡短,但這確實是他能做出的唯一回答了。
“哎,說到底……也還是沒什么想法啊。”豌豆射手嘆了一口氣,擺擺手,“我們不是要去勸歌葵來著嗎,知道這有什么用啊。”
“所以啊,我最開始才沒對你們說,覺得也沒有什么用……而且……”龍舌蘭不合時宜地來了一招馬后炮,“你記住啊,千萬千萬千萬,不要當著歌葵的面說這件事,不然就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