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到了這條路的盡頭,然后感覺到一陣刺眼的光亮照在臉上,好半天才逐漸適應了這炙熱的陽光,向遠處望過去,還和他們剛來的時候差不多,只不過人少了很多,街道的地面被曬的刺眼,又幾個打著太陽傘的行人匆匆跑過去。
“哦……”菜問的愉快心情像個氣球一樣被戳破了,“我覺得,在這個天氣找人,一定不會是一個好事……”
“嗯……先別說這個了,問題來了,出了學校之后……我們怎么去找呢?我們還是什么也不知道啊……”
“當然不是,不然我不會想著出學校的。”菜問抬頭用手蓋著臉看了看,這一分鐘已經開始冒汗了,他左右找了找,找到一個大傘,下面有兩個個人在乘涼,胸前也有一個校徽,應該也是總校的學生,另一個不知道是誰,應該是校外的,背對著他們坐著,拿個大蒲扇在那里扇啊扇。
菜問趕緊走過去,然后說道,“你還是不夠仔細啊,我到全息堅果的教室的時候看了看后面那個信息墻,開課前到第一天的時候都會有,顯示的是學生的基本信息,方便互相認識的,上面有全息堅果的聯系電話,我就記上了。”
“嘿,菜問,不愧是你啊,心眼真的是太多了。”豌豆射手笑著拍了拍菜問,然后拿起電話。
“嘿,那當然……哎,嗯……?你說什么?”
“哎,沒什么,趕緊說吧,這里蒸的慌。”豌豆射手有些不耐煩地問道,“真的就是城里啊,比我們那里夏天熱了好多……”
“哎,給我吧,萬一讀的話你再打錯了,那就尷尬了。”菜問從豌豆射手手上拿過電話,然后開始撥號。
“嘿,打錯了也沒關系啊,萬一撥錯號打到一個萌妹子的手機上,嘿嘿……”
“哎,打住,你別這么想啊,就你那運氣。”菜問回頭瞥了一眼豌豆射手,“萬一打到政教主任的電話上你就哭吧,嘿,我想象到了一個畫面,你還不知道對方是教導主任,就說:嘿,妹妹,我是你的豌豆哥哥啊(純屬搞笑切勿當真),這么說嗎?”
某讀者:記住菜問這句話,這個稱呼在以后會貫穿全書的。
“去一邊去吧,我怎么會說那種話呢,什么腔調啊,而且我的運氣也不至于差到打電話打到他身上啊。”豌豆射手還想說什么,菜問連忙對他比了個手勢,讓他趕緊閉嘴。
……
十年后。
“哎,菜問,電話通了嗎?”豌豆射手有些不耐煩了,問道。
“哦,好像通了……但是,說的是什么啊,亂七八糟的,聽不懂,還是個女聲……說的……嗯,好奇怪啊。”
“啊?不是說全息堅果在總校沒什么認識的人嗎?”豌豆射手有些好奇,“怎么回事……”
“這是整個植物鎮,又不是總校,植物鎮可大得多了……”菜問一邊心不在焉地回答,一邊繼續聽著里面的東西,最后他放棄了,“哎,聽不懂,好像是外語,你聽聽。”
“啊?”豌豆射手一倆狐疑的接過電話,放在耳邊聽了聽,就聽見里面的自動回復剛好輪完一輪,又變成他們的語言了,“您好,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