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瑪,……您怎么來了?”此時的韞歡誠惶誠恐的喊了一句,但是這一句阿瑪也不是出自自己本意要叫的,而是心底深處另一個身份不由自主得就這么叫出了口。然而面前的這位王爺對于自己來說既驚喜又害怕。
驚喜的是終于讓她見到一個活的王爺了,這是她一輩子都未曾碰見過的,但是害怕的卻是不知該如何面對這位王爺,最主要的盡然他就是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的一個親人——自己的父親。然而她對父親這個詞已經陌生了幾十年了,要讓自己再次重拾父愛談何容易。
“阿瑪辦完公事,剛好路過這里想來在這花園里走走,就看見你坐在這里說說笑笑挺開心的,這也是你醒來之后第一次這么開心的笑了,所以就想走過來,也想跟你們一起聊一聊!”王爺回答著韞歡的話。
韞歡望了一眼旁邊的丫鬟,而這個丫鬟也看了格格一眼,像是收到什么指令似的,立刻回復著王爺:“回王爺的話,奴婢和格格也沒聊什么,就是聊一些家常而已。”
“哦,聊家常啊!那本王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要不我還是離開的比較好。”王爺看了看她們兩個人的神情,感覺自己在這里像是多余的,很識趣的想要回避著。
韞歡好像明白自己剛剛的舉動有點不妥,但是又不知是哪里不妥,也不知該怎么去跟這個王爺父親去交流,因為對于這個有著外表是格格而內心是自己的‘我’來說已經好久沒有跟父親有過正式的交流與溝通。
沉靜了片刻,王爺欲起身便要離開,然而就在此時,一雙手拉住欲要離開的王爺的衣角,王爺愣了愣便在此停了下來,也不知為什么自己盡情不自禁的想要去挽留這個剛剛才見面的父親,又或許還想再次嘗試接受這久違的父愛,因為這段父女情對自己卻有著解不開的結,也許是自己的內心在作祟的緣故吧!
“阿瑪,對不起,都是女兒的錯,女兒不該這么對您,自從女兒受傷以來,好像把以前的記憶都摔沒了,連對您的那點感情記憶也記不清了,都是女兒的不好,您能原諒女兒嗎?”韞歡小心翼翼的賠禮道。
王爺見女兒對自己如此的低聲下氣,心里難受極了,沒想到一向傲慢霸氣有著大家風范的女兒怎么變得這么低聲下氣了,像是在討好別人一般,一點都不像她原本的個性,難道那一次的失足真的讓她忘掉了以前所記得的一切嗎?甚至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我和她之間可能再也回不到之前那般親密的父女情了嗎?
“乖女兒,你怎么能這么說呢,你并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啊!這并不是你的錯,不要這樣委屈了自己好嗎?你之前的那股格格的霸氣都去哪了?讓它在重新回到你的心里好嗎?阿瑪,不要現在的你,阿瑪需要的是以前的你,阿瑪一定能想到辦法,讓你恢復以前的自己,在變回那個無憂無慮快快樂樂的格格的。”王爺的話深深地觸動了現在的韞歡。
‘阿瑪,我何嘗不想變回那個無憂無慮的格格,做一回您真正的女兒,可是我不是啊!你的那個格格已經不再人世了,現在在你面前的這個格格是個假格格,是從遙遠的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人,她所有的記憶都是在現代所發生的,沒有一點是這里的,你讓她如何變成真正的格格啊!但是我所能保證的是,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會用心去做您的乖女兒,重拾那段久違的父愛,也許我還要在這里重塑一段新的人生。’
“阿瑪,我沒有委屈自己,可能是我頭上的傷還未好的原因吧,等我完全康復了,一定會還您一個無憂無慮的格格得,我還是我沒有變,永遠都不會改變,永遠都是您的乖女兒。”韞歡將心底的話都說了出來。
“好,好,阿瑪知道了,阿瑪相信你一定會好起來的,等你好起來,阿瑪帶你去騎馬、去射箭,……這可是我們滿族人的技能和驕傲,你可不能給忘了。”攝政王故意轉移了話題。
韞歡一聽到阿瑪說要帶她去騎馬射箭,立馬來了精神,可能她的身體里就留著滿族人的血夜吧,才對騎馬、射箭有這么濃厚的興趣,以至于高興地立馬抱住王爺,興奮的喊著:“好啊,好啊,阿瑪,明天我們就去吧,我的病現在就好了。”
“你這孩子,什么都能變,就這一點沒變,依然喜歡我們滿族人的習性,不愧是我們草原上的兒女,好,阿瑪,明天就帶你去。”王爺看見女兒如此高興,決定明天就帶她去馬場。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直接折射到韞歡的床頭,陽光折射在她的臉上暖暖的,很是舒服,就是有那么一點小刺眼,而它就是用這種方法將之喚醒。也不知為什么,這一覺讓她睡得特別的安穩,也特別的踏實,醒來之后的韞歡比平常特別的精神百倍。
也許今天的到來跟以往不一樣吧,有種無形的吸引力迫切的讓自己希望今天趕快到來,而這種力量就是屬于滿族人獨有的那份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