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哭啼聲漸漸地恢復了平靜,父女倆都停止了哭泣,載灃沉吟了片刻,看了看哭得像淚人的女兒,想了想,又繼續說道:“蕊莟,你進我的書房來是不是想弄清楚前幾天來我們家的那個女人是誰?”
終于要直奔主題了,沒想到會來的這么快,難道是父親察覺到了什么,這讓自己措手不及,急忙給自己打掩護著:“阿瑪,你咋知道的?您可真厲害,能掐會算啊!”
“少給我拍馬屁,你這點小心思阿瑪還猜不透嗎?那我還是你的阿瑪嗎?自從那個人一進到我們的家門之后,我就看到你看我們的表情就不一樣,一副追根究底的模樣。”
“阿瑪就是厲害,小女佩服之極。那您就跟我說說憋。”說完,我擦了擦眼淚便挽著載灃的胳膊,豎起大拇指贊賞著,表示欽佩。
父親聽完我的話,自行便走到了書桌前,拿起了一個相框慢慢地走了過來,指著貼了一朵白花的照片說著;“好,阿瑪都告訴你,你知道他是誰嗎?”
我看著照片上的男人,緩緩地搖著頭,說著:“不認識。”嘴上雖說著不認識,實際上腦袋里在不停地轉著回想著,這人怎么看著這么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見過,就是記不起來。
載灃又緩緩地道來:“他呀!是阿瑪的老朋友老知己,你肯定不認識。還記得那是1924年9月。那時的阿瑪已經辭退了攝政王的職務,阿瑪也沒有任何的朋友,那些親戚朋友就像躲瘟神似的躲著阿瑪,可就在這時,就是他,不顧全國人的閑言碎語和反對,我們成為了知己,而他就是民國的第一總統孫中山先生,我們第一次見面之時,就像是認識許久的老朋友一般親切,非常的投緣,我們喝酒聊天暢談國家大事,甚是投緣,只可惜我們見完第二次面之后的一個月他突發肝癌去世了,那時的我悲痛極了。整個人都絕望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心靈知己,怎么說沒就沒了,一時之間我陷入了人生的最低谷,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才慢慢地恢復,直到前幾天那位女士到家中來,又讓我想起了當年的往事,而這位女士就是我這位知己的夫人。”
“是宋慶齡女士嗎?”話說到這里,我全明白了,脫口而出說出了這個神秘人的名字,這也太讓我不可思議了,宋慶齡?我盡然在這里見到這個神話般的人物,民國的第一夫人,我太幸運了,但是盡然在這種場合下見面,會不會在她的印象里不好啊?
“是的,是宋先生,你怎么會知道她的?”載灃對于我如此快速的猜出這個人的名字感到很疑惑。
是啊,對于宋慶齡這個名字確實不是現在這個韞歡所能知道,那為什么她又能知道呢,難怪載灃會起疑,哎……是我大意了,那這個慌我該如何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