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吉翔口中的那個程源官拜禮部尚書,乃是永歷朝廷內部川省籍官員們的龍頭,早前為北上入蜀搖旗吶喊的那個翰林院講官劉菃很可能就是秉承了他的心意。
其實,當年秦王府大權獨攬之時,此人與馬吉翔一般,皆是依附于孫可望。但是待到永歷皇帝在李定國的扶持下重獲自由,此人便開始了在暗中離間孫可望麾下文武,也是靠著這份功勞才能繼續做著尚書的高位。
然而,雖然有著相似的經歷,可程源卻上書揭發馬吉翔的諸般大罪。這里面,并不是什么私人恩怨那么簡單,其中不乏有正統科舉出身的文官對馬吉翔這種幸進之徒的排擠,也不乏有晉藩、蜀藩填補孫可望敗逃后權利真空期間的擦槍走火,更不缺川省籍官僚與馬吉翔背后的那些云貴籍官僚之間的地域之爭。
至于這事情的結果,卻是馬吉翔憑借著抱住了李定國的粗腿,不光是沒有因此獲罪,更是在朝堂上反咬一口,將程源這個剛剛功過相抵的高官重新劃入了孫可望篡國集團余孽的集合之中,氣得程源干脆閉門謝客。
二人之間早已勢同水火,言及此處,馬吉翔已是聲淚俱下。對此,楊在默然無語,而馬雄飛則是拍案而起“事關我等全家性命前途,斷不能再有半點兒遲疑。今夜我等就去找金維新,只有他才能說動晉王殿下,而皇上也只聽晉王殿下的”
說走就走,三人漏夜啟程趕去求見已經升任吏部左侍郎的金維新。只是沒等他們說出來意,金維新卻率先向馬吉翔問道“馬兄,你說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可以去兩廣,那里郭督師和陳制軍經營多年,緣何在朝堂上只聽了一句便直接給否了”
注此處引用的乃是劉菃的狩緬紀事,所謂賓州實為賓川州,位于大理府境內,是為史料傳抄時漏掉了一字。
另遮炎河之戰中明軍斬殺的前鋒侍衛索丹,其身份是噶布什賢超哈,也就是滿清王牌部隊前鋒營的軍官。前鋒侍衛是四品,整個前鋒營只有八人,并不是某個滿清貴族的衛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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