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但也存在問題。”
“什么問題?”
“其一,兵力不足;其二,初期投入比較大;其三,需要臉皮厚。”
陳凱的手指伸出,食指、中指、無名指,三根手指頭亮出來,鄭成功的視線也聚焦在他們上面。起初還好,陳凱義正言辭的說著,鄭成功認認真真的聽著,兵力、資源投入,這些都是限制發展和開拓的總要因素,哪怕不甚清楚,但是鄭成功相信陳凱的判斷,也是點頭示意。但是,聽到最后一處,鄭成功的面色突然變得怪異起來,口中的一句“竟成你在奪潮州和去廣州時”的半句話剛剛在腦海里形成,甚至后半句還沒有完整閃現,他便立刻意識到了陳凱所指。
“竟成,你的意思是,需要我也有一張厚臉皮?”
“是的。”
陳凱點了點頭,似乎對那個“也”字并沒有絲毫介懷,甚至這個字很可能正是說在了點子上面。
“嗯,就像上次誆杜永和那十萬兩庫銀時差不多。”
“哦。”
一說這個,鄭成功似乎是能夠接受了。畢竟,杜永和那檔子事于他而言不過是些口舌官司罷了,連面兒他都沒有見,只是讓個手下人就打發了杜永和派來要賬的手下,根本算不得什么事情。
“反對的烈度可能會更高些。”
“收益呢?”
“十萬兩不過是九牛一毛……”
“那就干吧!”
三言兩語之間,兩個人就把那三個問題中的最后一個敲定了下來,甚至連前兩個都沒有進行權衡。說到底,一切無非是利潤作祟。就像是后世的某位思想家所描述的那般: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家就會大膽起來。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被絞死的危險。
“需要多少兵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