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筆寫就,晾干了墨跡,鄭成功便將書信遞給了鄭鴻逵和陳凱。細細觀看,二人不時的笑出聲來,待到最后,鄭成功出言問及寫的如何之時,放下了書信,陳凱當即做出了肯定回答。
“有理有據,我若是奴酋福臨,看過了這封信還不得為早前的小氣找個縫兒鉆進去的。”
接下來,一陣爆笑聲響起,書房內滿滿的皆是歡快的氣氛。倒是在書房外,自此經過的董酉姑的面上卻顯得有些不太自然,至少就她看來,似乎鄭成功與陳凱在一起做事的時候遠比和她在一起時要開心得多。
戲,演完了,大事也已經商定了下來,陳凱便啟程返回潮州。鄭惜緣懷了身孕,陳凱的岳母不放心,便帶著一大群的丫鬟、仆人隨船前往潮州去看女兒,估摸著做完月子前是不會回中左所了。
人在船上,陳凱看著中左所漸漸的消失在海天之際,卻突然想起了鄭成功提及的已經前往南直隸的張名振、張煌言一行。
記得,后世有種說法,說是鄭成功與張煌言在東南抗清中互相配合,有效的打擊了清廷的有生力量。為此,還有人就著鄭成功的號和張煌言的表字給他們起了一個“水木組合”的名號出來。
但是從史料上看去,張煌言和鄭成功的實力、地位是極端的不對等。魯王系統明軍現在還在堅持著保持其一定自身獨立性的張名振所部也不過是仰福建鼻息的附庸而已,張煌言真正能夠說得上的兵部尚書職位現在則遠遠還沒有得到任命。
反倒是陳凱,作為鄭成功的助手出現,如今節制著廣東戰場的軍政事務,二者互相配合著算計清廷,更像是一對組合。
“張煌言和鄭成功是水木組合,所以要三入長江,要浮海鎮江;我這個凱字起手是個山,積土為山,那豈不就是土木組合了嗎,果然還是應該造棱堡啊。哎,折騰了這么多年,原來東南抗清的玄學門道在這里啊。”
陳凱偶有所悟,當即便是哈哈大笑起來,直看得船上的舵手、水手們一陣不明所以。只是在笑過之后,陳凱也不可避免的就著剛才的想法繼續發散下去——或許,張煌言的水太少了,還撐不起鄭成功的這條大船來。
“厚積廣儲了這么多年,我這座山上,或許種兩棵樹也并非不能成活的!”
PS:昨天的,今天的,兩章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