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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日已沉,黑幕降臨,北海村的空地上升起來幾處篝火,上面或架著全羊,或烤著巨魚,或燉著海味。周圍則圍著男女老少,有說有笑,北海村的村長北凌的爺爺也在其列,只不過已是鼻青眼腫,面目基本全非。
北凌看到他這樣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奶奶這次出手居然這么狠,居然把爺爺揍成這鳥樣。他幾次張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但還是沒說出口,直到村長好奇的看向了他后他才想了想,最終開口勸解道:“爺爺,你看你這臉都腫成了豬頭了,其實,我看,那個,你還是回去休息去吧,不然,不然,看見你這樣,我會心疼的不忍直視的。”北凌苦著臉,那叫一個情真意切,關心累累。
他自認為這話很真心,他的確也很真心,但是,話到了村長的耳里后,他卻氣的吹胡子瞪眼,渾身發抖,怒目而視正準備發作之時,坐在旁邊的村長夫人拍了拍他,斜睨他一眼道:“你想干嘛?”
老者渾身氣焰瞬間一萎,沒敢發作,只好唉聲嘆氣的道:“唉!還是北凌這個孩子好啊,居然還會心疼我這把老骨頭,哪像旁邊那個老太婆,唉,我都一把骨頭了,居然還會被她生生的給蹂躪成了豬頭,下手也真夠狠的啊!”
“噗嗤”
北凌旁邊的北月沒忍住笑意,道:“打的越狠,愛的越深,奶奶這分明是愛的釋放,更何況,爺爺都成了豬頭了,這等愛意,不比深到骨頭里還深嘛!爺爺你就偷樂吧!”
老者無語,這孫女的言辭竟如此犀利,讓他一時無言以對。
北凌錯愕,若是照北月的這種說法推算下去的話......
細思極恐,北凌屁股挪了又挪。北月見他這番動作不由也面生錯愕,道:“怎了北凌?干嘛離我這么遠?”
北凌訕訕笑道:“這個,篝火太熱了,我想離遠些,我怕熱。”
北月:“......”
“熱你也不用圍著篝火轉吧?”這下該爺爺錯愕了。
月色下,男男女女圍著篝火跳起不知傳揚了多少年代的古老舞藝,動作醇厚,古韻悠久。
旁邊,一些人吹著樂器,或敲著鑼鼓,一群人將本應寧靜的夜晚弄得熱鬧非凡。
北月牢牢的拽著北凌,不讓他瞎跑。他也很無奈,不論他說出什么話以什么借口拉開距離,北月都聰耳不聞,依舊牢牢的抓著她的手不放。
“你不是很想動嗎?走,和我上去一同伴曲共舞”北月拉著北凌正要起身,卻發現他跟一塊百年頑石死也拉不動。
開玩笑,他對跳舞毫無興趣,可謂是狗屁不通,上去了多尷尬啊,于是他就死死的拽著北月道:“姐姐,你上去就好,弟弟在下面觀看,好久沒目睹姐姐舞姿的風采了,我可不想錯過這人世間最美麗的風景線。”
北月愕然,這弟弟小小年紀就這么,油嘴滑舌,而且臉皮還這么的厚,明明是不會跳,可卻一點覺悟也沒有,也不說實話,反而老氣橫秋的,把話說的這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