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問道,“他們朝什么開槍呢?我既沒有聽到子彈的呼嘯,又沒有看到一個人。”
“他們在向我們的死人開火呢,”達達尼昂回話說。
“可是我們的死人是不會還手的。”
“說對羅;當他們以為是一場埋伏,他們就會考慮了;他們會派一名談判者;當他們發現那是一場玩笑時,我們早已走出了子彈射程之外了。所以我們干嘛要匆匆忙忙跑出一場助膜炎來呢。”
“哦!我現在明白了,”贊嘆不絕地嚷道。
“真是令我高興!”著肩膀說。
。
最后,又傳來一陣火槍的齊射,子彈在四位朋友四周的巖石上紛紛落下,在他們的耳邊凄涼地呼嘯。拉羅舍爾人不久還是奪回了棱堡。
“那都是些笨家伙,”阿托斯說;“我們干掉他們多少人?
十二三個?”
“也許有十五六個。”
“我們壓死他們多少人?”
“八個或十個。”
“我方一個掛彩的也沒有?啊!有的!達達尼昂,你的手怎么啦?我覺得是血,對嗎?”
“小意思,”達達尼昂說。
“中了一顆流彈?”
“連流彈都談不上。”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們曾說過,昂愛如其子,他這種深沉執著的感情對這位年輕人時常表現出父輩的關懷。
“是一處擦傷,”達達尼昂說;“我的指頭被兩片石頭夾住了,一邊是墻上的石頭,一邊是我戒指上的寶石,所以皮就豁開了。”
“這就是有金剛鉆的好處呀,我的先生,輕蔑地說。
“啊哈!”叫道,“還有顆金剛鉆,既然有一顆金剛鉆,那為什么還抱怨沒有錢?活見鬼!”
“嘿,終于有救了!”說。
“真及時,波托斯;這一下子倒真是個主意。”
“那當然,”聽了夸獎神氣活現地說,“既然有一顆金剛鉆,咱們賣掉它。”
“可是,”說,“那是王后的鉆石呀。”
“那更有理由賣掉它,說,“王后救她的情夫先生,那是頂頂公正的;王后救我們,我們是她的朋友,更是合仁義,咱們就賣掉金剛鉆。先生以為怎么樣?我就不問意見了,他的意思已清楚。”
“我想嘛,”紅著臉說,“這戒指既然不是來自情婦的手,所以也就不是愛情的信物,達達尼昂可以賣掉它。”
“親愛的,你講話真像神學家,所以你的意見是……”
“賣掉它,”接話說。
“那好吧,”樂呵呵地說,“咱們就賣掉金剛鉆,不必再談了。”
對方的槍聲繼續響著,但四位朋友早已走出射程之外,拉羅舍爾人舉槍射擊只不過是聊以***罷了。
“說真話,”說,“想出的主意是時候;我們就到營地了。所以,先生們,這件事就甭提了。大家都在盯著看我們,大家都前來迎接我們,我們將被舉起歡呼勝利了。”
果然如上所述,全營騷動起來;兩千多人如觀一場演出,爭看四位朋友幸福的炫耀,爭看這決沒有人懷疑真實原由的幸福的炫耀。
人們只聽到“禁衛軍萬歲!火槍手萬歲!”的歡呼。先生第一個走出人群握起的手,承認打賭失敗了。跟隨其后
,所有弟兄們又跟著他倆走過來。一陣陣不絕于耳的祝賀,一次次無止盡的握手,一個個久久不舍的擁抱;同時對拉守軍抱以無法抑制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