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路微安,坦尼婭,你們這是在烤什么呢?”一個三十多歲的黑大個走過來問道。在他的身后,跟著原本和他一起的一個牛頭人,一個年輕的長得還算高大威武的年輕人,還有一個約摸三十歲的長著馬耳朵的獸人女子。
來人正是西岸傭兵團的團長特菲羅德及他的表弟,迦里南風,還有就是副團長瑪菲亞。
“哦,是團長啊,我們在烤玉米。”路微安和坦尼亞并不是傭兵團的人,所以比較隨意。
西岸傭兵團是個小型傭兵團,整個傭兵團人數僅十多人而己,正因如此,他們才在傭兵工會發布任務,招收了幾名傭兵加入湊夠二十人。至于坦尼婭和路微安,兩人純是出來歷練的,所以就接了這個任務加入了西岸傭兵團一起出任務。
“玉米?這是什么東西,能吃?聞起來挺香的。”瑪菲亞好奇問道。
機會來了,要再拿三根玉米出來,不是不可以,問題是,路微安身上可還有二十多根蘿卜呢,得將其清倉才行。
“玉米能吃,只是現在數量有限,怕不夠,不過,路微安那還有一種吃的東西,叫白蘿卜,這東西同樣好吃,可生吃,也可熬湯吃,還可燉肉吃,甚是美味。更重要的是,吃白蘿卜,可以滋養身體。”陳符一口氣說了數個白蘿卜的好處,這推銷的意愿極其強烈。
三人將目光望向路微安。
路微安微微一笑,從袋子里掏出十數根白蘿卜:“都在這呢,我也沒有燉過肉,也沒有煲過湯,不知道味道是不是真的好吃,你問他最清楚了,這白蘿卜都是從他那買的,四十銅幣一根呢。”
說完,路微安還笑咪咪地向陳符望來,臉上雖在笑,可那眼神,透著殺人的寒芒,潛臺詞就是,你完了,你沒救了,神來了也救不了你,敢得罪本小姐。
被她那眼神看得陳符一激靈,這小妞,看不出來啊,表面大大咧咧的,陰起人來,心機婊啊。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將自己摘出去不說,還將陳符拉下水,再陰了他一把,還不動聲色地,將白蘿卜的價要提高了一倍,樹立起陳符是個奸商的形象。
話里半真半假的,說什么沒有燉過肉,沒有煲過湯,不知道味道,這句話大有名堂,說她沒吃過?吃過了。可是,怎么會不知道味道?那是因為她是生吃的,當然不知道燉和煲的味道了,避重就輕啊。后面的話,則將這個為難的問題拋回給了陳符。現在,她拿出來了,還四十銅幣一根,那么,等會送人了,她就該向陳符索要四十銅幣一根的價格了。你要不給?不行,是你說出去的,不然不會損失,你若賠錢,行,四十銅幣一根,可他媽,這些蘿卜是陳符送給你的好不好?現在反到要他倒貼錢了。
算了,為了余下的路程不用吃屁,這個冤大頭,哥認了。
看著那十數根白蘿卜,特菲羅德三人雙眼都發光了。武者啊,練的就是身體,現在有一種價格低廉且可以滋養身體的食物,豈能不動心?
事情都到這份上了,陳符只好硬著頭皮上了,手一揮:“特菲羅德團長,這十幾根蘿卜,足夠團里的兄弟位煲一頓湯喝了,我出蘿卜你們出肉和骨頭,要不大家就多休息一會,做頓湯喝如何?”
這敢情好啊,正等著你這句話呢。
做這事,可用不著團長大人動手啊,特菲羅德團長一揮手,招呼了兩位兄弟過來。傭兵們,長年在外生活,這生火做飯,那可是熟門熟路,沒多久,那蘿卜肉湯的香味就繚繞在營地里了。
聞到這香味,路微安坐不住了,捅了捅陳符:“喂陳符,你說,這白蘿卜燉湯后,滋養身體的藥性不會變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