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艷一大早就來到了濱江大道上,沿著江邊慢跑了十來分鐘。沿途她瞧見一個35歲左右的少婦在紙上畫著素描,她過去瞅了一眼,飛翔在江上的海鷗以及江邊的景色盡收在她的畫稿之中。星艷夸獎她畫的生動,把海鷗展翅翱翔的樣子描繪的栩栩如生。
哪里?現在水平退步了許多,我倒覺得畫的像只翼手龍。她自我解嘲道。
哈哈,那就當作是穿越來的吧。星艷的意思是:翼手龍穿越到江上也是個不錯的創意。(似乎有一只烏鴉呱呱叫地掠過頭頂。)
少婦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然后在微信上發了一條朋友圈。星艷跟她作了別,沿著江繼續慢跑,待到身體微微出汗時便走起路來。
她早上四點多就醒了,今天正好是她輪休,所以她不用一早去到廚房為靈楓準備早餐。只不過偶爾一天的休憩,令她感到無所事事。她換上平日不怎么穿的運動服出了門,上了一輛公交車,沒想過去哪個地方,待到她想下車的時候,已然發現來到了濱江大道上。
因此她趁早上的空氣新鮮簡單的做了下熱身運動,慢跑起來。沿途她除了看見那位畫畫的少婦,也不時瞧見一些外國人在跑道上慢跑。星艷觸景傷情,想起了她一出生就未曾謀面的父親,還有母親死后冰冷的身體。
若是沒有靈楓一家人的收養,星艷恐怕很難活在這個世上。她在所有侍從之中算是最年輕的,許多人都說她的命好,普通人想要進入靈楓家當上侍從都要經過層層篩選,才能夠進入到靈楓家里;而到了那個時候,那些人的年齡都已是40多歲了,青春耗去了一大半。
不知道靈楓他這個時候有沒有起床。她抬手看了下手表,時間顯示在六點半,于是她朝著江邊吼了幾聲,算是給自己提提神。
媽,不知道你在天上過的怎么樣,我現在活的很好。星艷抬頭望著天空,蔚藍色的天已被一束光芒刷上了金色漆光;江上的霧氣識趣地散開,留出波光粼粼的湖面,讓一艘艘船只在江面上有條不紊地通行;太陽剛一出來,船只于江面上閃爍、層疊,似是一顆顆散發著光芒的小金子令人生羨。
星艷忍不住潤了下嗓子哼了幾下開口唱道:大河向東流,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作者:啊,對不起,這個串臺了。我換首歌……)
許下我第一千個零一個愿望,有一天幸福總會聽我的話……
她還沒唱上幾句,就被江上吹來的一陣風給嗆了回去。興致被破壞了。她苦笑了一下,不過這沒關系,本來這里的人都不認識她,何必為自己的那一點小小的丑態而感到不安呢。
有四個老人騎著自行車一路有說有笑地經過她的面前,三位老頭和一位老太太,剛才那個畫畫的少婦再次拿起手機給他們拍了幾張照片,隨后動動手指,似乎又在微信上發了一條朋友圈。星艷不禁地笑了笑……活著真好!
她又隨處逛了逛,時間還未到9點,大商場的門還沒開,她就去了拉面店吃了碗拉面。其實她不怎么喜歡吃西餐,什么在面包里涂上酸酸甜甜的色拉醬、糾結在咖啡里放上幾塊方糖來調整口感以及在面包里放上多少根火腿腸之類的,都不符她的口味。此外,還得放上刀叉,特別的麻煩。對于中國的飲食文化,沒有什么吃的不是一雙筷子解決不了的。
當然,基于歐美國家的文化習俗,使用刀叉主要就是用來區分平民與貴族兩者之間的階級文化。譬如:禮儀、儀態及侍從的服務,好使自己獲得高高在上的優越感。靈楓小時候也很反感使用刀叉,但凡他遇上自己喜歡吃的,就直接用手抓著吃。最后十分開心地抓著食物在滿屋子里邊跑邊吃。畢竟,從原始人向文明人進化的過程中,通過手來抓取感受物體的大小、冷暖以獲得感官認知,實屬正常不過的事兒。
為此,靈楓的母親把星艷教訓了一頓,說你這個在少爺身邊的侍從怎么不攔著點,怎能讓靈楓像個野孩子一樣不懂規矩,若是被外人知道,一定會笑話他們家教不嚴。但靈楓則跟母親說這一切不關星艷的事兒,全是他一人所為。
星艷在面館里小坐片刻,看街邊、馬路上的車輛逐漸多了起來。騎著自行車的人、開著電動車的人,或是慢慢悠悠地沐浴陽光,亦或是行色匆匆神色焦急,在這個雙休日里,仍有不少人為了生活奔波勞累。
清晨的陽光喚醒了城市的沉睡,鳥兒的啼鳴清脆、裊繞,唱響了一天的忙碌,并為城市譜起起悅耳的音符。街邊的行人有的步履飛快,顯得十分焦急,也有些人三兩結伴步履渙散,還有倆男的手上各拿了一份披薩餅不顧形象地邊吃邊聊,時不時地發出一陣笑聲;情侶間手牽著手,漂亮的女孩倚靠上男子肩膀溫馨而又甜蜜。
星艷發出一聲驚嘆,剛才的她差點以為那對情侶是靈楓與她一起并肩而行。她已年華二十,正值青春歲月中最為美好的時光,若說她在與靈楓的朝夕相處中暗生情愫的話,任誰都能明白哪有少女不懷春的想法。
但這不過是她的一廂情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