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煜辭別鑄劍城,踏上尋火之路。
子摯則日夜守在鑄劍爐旁,以至精誠之心煉化星域神礦。
彈指間,一年又過。
星域神礦置于鑄劍神爐中,兩年過去了,絲毫不見變化,子摯直急得不知所措。
這一日,慕容月走入鑄劍室。
“子摯,快停下來。”慕容月看著日益憔悴的子摯,一顆芳心被莫名刺痛。
“不會的……一定有辦法的……。”子摯雙手抱頭,滿臉痛苦和懊惱。
“我這就去跟爹爹說,其實我心里的那個人,是你。”兩年已過,慕容月也認清了自己的內心。
“月兒,不可。”子摯連忙攥住慕容月的素手,他不想讓師傅出爾反爾。
“可是……星域神礦從來就沒聽說有人能將其鑄成劍。”慕容月俏麗的嬌顏,不自覺滑落兩行清淚。
子摯看著摯愛的女子,情動不已,一把將其摟入懷中。
這時的爐火突然變得無比旺盛,有情人的淚水不見落地,反而自動滴落在星域神礦上面。
“這……化了!”子摯不經意間留意到星域神礦的變化,內心激動得無以復加。
慕容月見心上人臉上浮現久違的笑容,喜難自抑。
“我這就去告訴爹爹……”慕容月欣喜之余,急于將這一好消息通知父親。
“月兒!不急!待我把劍鑄成,以神劍為聘,娶你為妻。”子摯重新將慕容月擁入懷中,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何幸福。
星域神礦已然熔化,鑄成寶劍也就幾個月時間的事。
子摯動力十足,將對慕容月的愛意全都融入劍中。
這時,眼前的畫面戛然而止,元宸也重新回到壁面前。
寶劍神輝日盛,不日將成,照理說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
難道中間發生了什么變故?元宸回過神來,這般想道。
其實根本不用想,如今鑄劍城就是見證。元宸只是好奇,這場悲劇的經過。
“還請現身一見。”元宸對著壁畫輕聲呼喚道。
“小女子慕容月,見過公子。”慕容月淡淡的虛影從壁畫中走出來,飄到元宸身邊屈身行禮。
“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悲劇已成,元宸還是忍不住好奇,輕聲問道。
慕容月無力地合上雙眸,神情間盡是濃濃的哀怨與痛苦,似乎不愿意去回憶那段恩怨。
三年之期將至,子摯滿懷欣喜地奉上新鑄成的寶劍。
也就是在同一日,外出的子煜也回到了鑄劍城。
子煜興許另有奇遇,也順利將星域神礦熔化鍛鑄成劍。
一家有女,兩家求,這可讓慕容劍心犯難了。兩位徒兒居然都將星域神礦熔鑄成劍,該把女兒許配給誰?兩人都是他的好徒兒,手心手背都是肉,慕容劍心也不好偏向任何一人。
最后在鑄劍城上下一致的決議下,決定讓兩人持劍互砍,寶劍以未損者為優。
當日,子摯,子煜在眾人的見證下,兩人持劍對立,相向對砍。
慕容月懷揣著一顆忐忑惴惴的心,等待著最終的結果。
然而,有多大希望就有多大失望,子摯全心鍛鑄的寶劍在這次對決中被砍斷,他敗了。
當子摯手中的劍被砍斷的那一刻,慕容月的一顆心瞬間跌入谷底,從這一天起她再也沒笑過。
劍斷,心死。
子摯不解,同為星域神礦所鑄,一脈相承的鑄劍術,為何會是這個結果。
子摯守在鑄劍室,斷劍重鑄,無奈都以失敗告終。
轉眼間,婚期即至,心中摯愛今日就要嫁作他人婦。
大婚之日,鑄劍城上下沉浸在喜慶的氛圍之中。
所嫁非人,慕容月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
大婚之日,她流著淚走進大堂,眼淚從未停止過。
“你當初大可遵從自己的本心,兩劍互砍的賭局,根本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元宸試想過無數種可能,倘若慕容月一早看清自己的內心,也許就不會有接下來的事發生。
“是啊。”慕容月悠悠長嘆,自責,悔恨……深深的鐫在臉上。
“鑄劍城,為什么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對此元宸深感惋惜,然而大錯已然鑄成,一切都已回不到當初。
“你相信詛咒?”慕容月走到鑄劍爐邊上,伸出顫抖的手輕撫那把劍,像是在撫摸摯愛的臉。
“詛咒?誰被詛咒了?”元宸疑惑道。
在元宸看來,若無外力因素,這一切都是他們三人自作自受,因愛成癡,因愛成狂,因愛成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