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老爺只是拍拍他肩膀:“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努力吧。”說完轉身就走了。
小巴站那里,激動了好一陣,才平靜下來,扭頭就見旁邊重新開始工作的路克:“嘿嘿,貝爾,我最近可能沒時間搞這個了。”
路克不以為意:“沒事,等下我陪你走一趟監獄吧。”
小巴:???
……
坐在路克的黑色SUV上,小巴終于忍不住:“你是在擔心我嗎?”
路克啟動車,隨手設置好目的地,讓車自動駕駛。
然后,他從正副駕駛間的儲物箱取出一個大紙袋:“三明治,要么?”
號稱食物黑洞的小巴同學來者不拒,伸手從里面拿出一個,剝開包裝紙咬了一口,才含糊地說到:“其實我自己去就可以的。”
他只是不喜歡與普通人接觸,又不是傻子。
無論韋老爺還是路克,甚至戴安娜,對待他的態度都有點小老弟的架勢。
雖然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不錯,但也讓已經成年他有點尷尬。
路克:“布魯斯幫你解決了手續問題,我多少也該幫點忙吧。”
看著小巴糾結的表情,他也不再賣關子:“我曾經從事過警探工作,對于偵破案件有一些個人技巧。你父親的案子已經過去這么多年,需要一定外力幫助,才可能回憶起某些被忽視的細節。”
小巴嘴巴張大:“你?警探?”
路克輕笑:“你不信的話,戴安娜回來我拿著她的套索再說一遍也行。我確實當過警探,而且是在兇殺組。”
小巴:……這特么專業還真是太對口了!自己老爹不就是被認定殺害老媽,冤枉入獄的么!
路克自己也拿著一個三明治吃著,隨口解釋:“其實你父親的案子我看過卷宗,只要找個大律師,從警方的證據里找幾個漏洞,最多半年就能被放出來。”
小巴糾結。
他倒是這樣想,可老爹并不是如此。
背著一個“疑似”殺妻的名頭,以“法外狂徒”的身份出來,對已經沒了斗志的老爹來說,并不是好事。
類似于某人被判成“強(女干)罪”,最后打官司證據不足被釋放。
聽說過這事的大多數人依然覺得——這人是個準強(女干)犯。
不徹底清洗掉這個罪名,對頹廢的巴里父親來說,何處都是監獄。
“但是,我和布魯斯商量過后,覺得必須給你父親一個明確的交代。”路克的話打斷了小巴的擔憂:“所以這段時間就暫時委屈一下他,繼續待在監獄里了。”
能徹底翻案,小巴哪兒會覺得這是委屈,連連點頭。
可等到監獄后,他才發現自己對鈔能力過于低估。
兩人坐在舒適的真皮沙發上,旁邊獄警隊長站著,卻姿態恭敬,臉上還帶著明顯的殷勤之色:“貝爾先生,你對這單獨待客室還滿意么?需要給你來一杯咖啡么?”
路克沒有回答,而是抬手示意他安靜,然后招手讓冒充助手的小巴來。
小巴也一臉正經,走到靠前小幾,將一個外殼銀光錚亮,看著就極其高檔的手提箱放上去。
這箱子進來時就掃描過,里面沒有任何金屬和可疑物品,沒看掃描畫面的獄警隊長很好奇地側頭看去。
結果,小巴就從里面取出一套完整的……骨瓷茶具,包括茶壺在內。
然后,是一個裝紅茶的保溫壺。
最后,才是一個折疊堆放在中間有隔離措施的三層糕點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