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克哭笑不得，拿出另一張內存卡塞進去，翻出一張，直接展示給她看：“你覺得，這是偷拍能偷拍出來的效果么？”
艾爾莎打量了下那照片，頓時吃驚：“這，是請專門的攝影師來照的？”
她也不懷疑路克偷拍了，哪怕那照片上伊蓮娜渾身赤果。
照片中的伊蓮娜沒有任何露點，而且那姿態、神情、光線、構圖顯然是特意布置過的。
路克呵呵輕笑：“這是她自己調整出來的效果，我只是按下了快門而已，她的攝影技巧可是專業的。至于我的拍攝技巧，你看看這個。”
他又換回了第一張內存卡，翻到某張展示出來。
艾爾莎一看，不禁無語。
路克笑著搖頭：“不，你還沒體會到，我攝影技巧的精彩之處，所以你才懷疑我會偷拍。再看看這些……”說著他手飛速地翻出了幾張照片。
艾爾莎看完，撲哧一聲笑出來：“哈哈，你你，哈哈，算了。我這輩子都不會讓你幫忙拍照的，哪怕是證件照都不行。”
路克無奈聳肩：“你知道，人都是有缺點的。現在看來，我的攝影天賦……有點欠缺。”
艾爾莎不能同意更多。
路克翻出來的那幾張照片上，那個女孩不是披頭散發如同女鬼，就是閉眼如同打瞌睡，再不就是鬼臉扮成奇丑無比的姿態。
披頭散發時，那女孩還剛好穿著套白風衣，乍一看真跟鬼差不多。
扮鬼臉時看著就象臉部畸形發育似的，要不是衣服還一樣，艾爾莎都覺得不是一個人。
相比之下，閉眼打瞌睡以及遠得都看不清臉的照片，都算是最高水準了。
相互開過玩笑，兩人也算完成了多日未見的溝通，消除了那淡淡的陌生感。
就在路克乘坐的飛機離開巴黎時，小公寓中昏睡的伊蓮娜醒了過來。
下意識地叫了一聲路克，她才突然想起，他已經離開。
小公寓中空調開得很足，讓她感覺有點熱。
掀開了被子，盤腿坐在床上，伊蓮娜感覺到了失落：“哎，他終究是離開了。”
在那里發呆了好一陣，她終于光溜溜地起身。
任由年輕而美好的軀體果露著，伊蓮娜去廚房煮了一壺咖啡。
路克仗著儲物空間的一大堆不義之財，逛巴黎時一口氣買了好幾十種頂級咖啡豆，理由是他喜歡品嘗各種咖啡，特別是她煮的。
現在，這價值超過兩千歐的上百袋咖啡豆，就在路克住過的小公寓里堆著。
伊蓮娜覺得，那一大堆夠自己喝兩年了。
或許，有這些咖啡陪伴，她就能想起他。
煮好了咖啡，伊蓮娜走回屋內，想把那兩張風格迥異的天使路克畫像拿出來看看。
搬過畫架，把兩張畫夾好，她低頭想去倒咖啡。
剛才她根本就沒看小桌子，隨手就把咖啡放上去了，這是對環境無比熟悉的結果。
但現在，倒咖啡是要看著桌面的，至少不能把咖啡倒漫出來。
然后，她的視線中就多出了一個小盒子，一張小紙條，一把鑰匙。
這……是他留下的？
那一把鑰匙，就是她給路克的小公寓門鑰匙。
而盒子和小紙條上的字都不熟悉，但抽出小紙條看了一眼，伊蓮娜知道，這就是路克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