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交談也就十分鐘不到，路克就告辭走人。
索尼婭出了辦公室，想開口說什么，路克打斷了她：“出去再說。”
索尼婭看了下周圍，閉上了嘴。
出門后，去旁邊露天停車場的路上，路克才開口道：“索尼婭，你有什么發現？”
索尼婭猶豫了下，還是開口：“路克，你注意到那些人的衣服沒有？”
路克嗯了一聲：“全是手工款，不便宜。還有呢？”
索尼婭：“還有鞋子。雖然不是所有人的鞋子我都能認出來，但是那位Big-Nick腳上那雙皮靴的商標我剛好認識，洛杉磯某家手工小鞋店的東西。”
路克呵呵：“讓我猜猜，價格相當感人，對么？”
索尼婭點頭：“我上次想給我爸爸買一雙當生日禮物，特意去問過價格，訂做最便宜的一雙都要接近兩千美刀。而那位尼克組長腳上穿的小牛皮特別款，最少要翻一倍的價格。”
賽琳娜在邊上聽得咂舌：“那不都頂我們好幾周的薪水了？”說著，她看看自己腳下的靴子。
好吧，她腳下這靴子也是純手工款，而且什么標志都沒有——因為是路克給她魔改的。
比起她這雙真正的特制手工款，那位大尼克的什么小牛皮靴子只能算渣渣。
光是她靴子里用的特殊合金隔層就價值近萬美刀，還不算路克的手工費。
邊上，和某個被路克干掉的毒二代一個名兒的亞力山卓，這個拉美裔的年輕警探也開口了：“他們好幾個人的手表，都比較值錢。”
路克看了過去：“大概多少？”
亞力山卓：“三五千的有，一萬多刀的也有兩個。”
這下賽琳娜和索尼婭都咂舌不已。
偶爾一個警察戴這么貴的表，并不稀罕，可剛才那群家伙都是經常要和人動手的一線警員，戴這么貴的表明顯有問題。
Dirty-cop！（黑警）
眾人腦中都浮現出這個詞。
別以為美國警察管得嚴，事實上有很多警察手腳不干凈。
洛杉磯縣警局是全美最大的縣級警察部門，以及全美第四大的警務部門，管理著洛杉磯市區廣大的周邊地區，為轄區內八十八個城市中的四十二個提供執法服務。
它的雇員人數也并不比洛杉磯警局少，管轄的范圍內的人口更是和洛杉磯市區差不多。
在這個龐大的縣警局里當警察，想要大家都老老實實，奉公守法，那是開玩笑。
老實的警察根本就別想在這里混得好，缺乏足夠的變通和手腕，就應付不了警局內的繁雜事務和利益關系。
達斯丁最近都要升警監（captain）了，都不敢穿戴那些昂貴的手工皮靴和衣服，以及名表。
大胡子尼克只是個警長（sergeant），卻敢明目張膽地穿出來，膽子也夠大的。
路克還注意到了更多細節。
以他的眼力，輕易就發現，那屋里的十多個人里，有四五個都有相同圖案的紋身。
這還只是暴露在衣服外的，其它人未必就沒有這紋身。
顯然，大胡子尼克這警長不是一個人，他有一伙很鐵的手下，或者說兄弟。
談論中，大家到了停車場，開門上車。
索尼婭從打開的車窗里問道：“現在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