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尼婭面色有點古怪,似乎想笑,但終于忍住了:“好吧,我的表述不準確。其實最短的那一“肢”都沒斷,只是腫了幾倍而已。”
路克忍不住撓頭:“這么狠?”
索尼婭終于嘿嘿低笑起來:“因為這些家伙都是在試圖強X女性時,遭遇了這名“義警”,然后被對方從后面,一腳撩在了下體,再打斷其余四肢。”
路克心中苦笑起來,但面色沒有太大的變化:“實話說,我其實也想這樣干,那這位義警先生有線索了么?”
索尼婭搖頭:“并沒有。受傷的全是小混混,本來就喜歡打架斗毆,沒有證據能證明,他們是被同一個人打傷的。而且你知道,最近地檢和法官都強烈要求我們降低辦案效率,減少立案數量……”
路克砸吧砸吧嘴:“那行,就讓我們當這位義警先生不存在吧。另一件事呢?”
索尼婭:“你聽過昨天那新聞沒有?東區游樂園摩天輪掛上去了三個團伙成員的尸體。”
路克點頭:“聽過,這不會也和“義警先生”有關吧?”
索尼婭搖頭:“沒什么關系,只不過這事今天鬧大了,現在地檢和法官怕是會更加忙碌。”
路克挑挑眉:“死了很多人?還是抓了很多人?”
索尼婭:“今天早上,警局內部的小道消息,從昨天到今天,一名律師,一名地檢,一名剛退休的刑事法庭法官都死了。”
路克皺起眉頭:“仇殺?”
索尼婭點頭:“律師被發現淹死在自家泳池,地檢整個家都燃了起來,包括他本人一起。那位退休法官的家被人炸上了天,現場找到他的身體還不夠裝一個證物袋。”
路克的手在桌上敲擊起來。
這手段可就太兇殘了。
特別是最后一起法官死亡的手法,絕對是深仇大恨。
倒是燒掉屋子,只是團伙用來毀滅現場的常用手段,并不稀奇。
索尼婭不禁四下打量了片刻,把椅子拉進了一點,聲音壓得很低:“據說,這三位死者和五年前的某個案子有關,而當年那個案子唯一幸存的受害者回來了。”
路克嘆了口氣:“搞了半天,你今天是來打臉的吧?”
索尼婭愕然:“什么?”
路克攤手:“你說的,不是義警先生幫忙揍小混混,就是受害者報復某些貪贓枉法的家伙,好像我們這些法律工作者都是反面角色啊。”
索尼婭嘴唇動了動,發現自己無言以對。
這樣一想,還真是的。
她懊惱地起身,抓起兩袋午餐就走:“這就是阿么瑞啃!這就我們的世界!我有什么辦法。”
路克卻hey了一聲,看她扭頭,才笑道:“謝謝你的消息。”
索尼婭板著臉片刻,忍不住還是笑了起來,舉了舉手中的紙袋:“你不都給過信息費了么?走了。”
目送索尼婭離開,路克琢磨了下這兩個消息……中的第一個。
后面那個案子無疑會是洛杉磯的要案,但那是發生在東區的案子,不是他的轄區。
關鍵是,律師-地檢-法官這一條線,極可能是某個貪贓枉法的臟案,他真沒興趣去幫某些失去底線的人報仇。
而第一個消息……
路克瞇起眼,看了看時間。
已經九點二十了,某個家伙居然還沒到。
但是即便某人到了,他也不可能在局里問話,所以他一點都不急。
這時,另一個號碼打了進來。
他看了看,這號碼完全沒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