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
夜里,溫瓷躺在自己的床上翻來覆去也沒能睡著。
她覺得陸臣衣整個人都很不對勁。
原著里,前期他是不可攀折的高嶺之花,孤絕又漠然,后來遇見了女主以后才慢慢改變。
但是他今天說了什么?
他說他要教她騎射!
聽聽,這是陸臣衣該說出來的話嗎?
哪怕是去年她逃了考核,連累他也遭人取笑時,他也只是淡淡地說了句“無礙”。
如果不是系統再三保證,溫瓷都覺得陸臣衣是不是也被人穿了。
或許,他只是客氣一下?
系統:“順便告訴宿主一個好消息,由于劇情改變,您在書里的番位成功由炮灰提升為女三十六號。”
溫瓷怒:“這算什么好消息!”
憂愁,婚約一日不解,她就一天下不了線。
更憂愁的是,翌日一大早,溫瓷就被小桃叫醒了。
她睡眼惺忪地穿衣洗漱,剛剛打開房門,就被一道小小的身影一把抱住。
小團子抬起圓潤可愛的臉,朝她笑得很甜:“阿姐!”
溫家小少爺,剛剛四歲的溫思蘅。
溫瓷的父親,是常年鎮守西南的飛鷹大將軍。母親則在兩年前為了救容妃,擋了刺客一刀,意外逝世。
所以大多數時候,溫府里通常只有溫瓷和溫思蘅相依為命。
溫瓷清醒了,一把撈起小團子抱在懷里,笑著問:“阿蘅今日怎么起這么早?”
溫思蘅奶聲奶氣地說:“因為世子哥哥說,要帶阿蘅和阿姐出去玩兒。”
溫瓷受到了驚嚇:“誰?”
“世子哥哥呀,喏,”小團子伸出小短手,指了指庭院門口的方向,“他早就來了。”
溫瓷顫巍巍地順著看過去,果然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目。
草(一種植物)。
她只覺得天旋地轉,腦子差點宕機,“明昭哥哥?”
——“陸狗你來真的?!”
“到考核前,每到休沐日,”陸臣衣拍了拍袖口的浮灰,睨她一眼,“我都會來溫府接你去訓練場。”
溫瓷:“……好。”
——“我真傻,真的。我單以為陸臣衣只是不像個人,沒想到他是真的狗。”
陸臣衣額角一跳。
他走到溫瓷跟前,“不過今日便算了。”
伸手自然而然地接過了溫思蘅,“我答應了帶阿蘅出去玩兒的。”
溫瓷眼睜睜看著溫思蘅在他懷里歡呼:“好耶!我最喜歡世子哥哥了!”
——“可惡的小叛徒。”
陸臣衣輕勾起唇,問的是溫思蘅,瞧的卻是她:“那阿姐呢,喜不喜歡世子哥哥?”
春日清晨的光并不熱烈,灑在少年郎君的身上。
像昆侖山巔的白雪,染上了一簇暖金。
他就這么掀起長睫看她,桃花眼微微彎起動人的弧度。
原本清而冷的聲色,也因略微壓低,顯出一絲別樣的溫柔來。
溫瓷呼吸一窒,極為勉強地錯開視線。
——“麻麻有人色誘我qwq”
陸狗怎么回事,越長越好看干嘛!
小思蘅一臉鄭重其事地回答:“當然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阿姐有多喜歡世子哥哥……唔唔唔……”
溫瓷一把捂住他的嘴:“好了可以閉嘴了,再說就不禮貌了。”
看見少女微紅著臉內心崩潰叫成一團的模樣,陸臣衣不由唇角微勾。
有點可愛,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