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蘭滿臉的“我磕到了”。
真情侶就是最甜的!
她還想說什么,臺上的先生忍無可忍地猛咳幾下,瞪了二人一眼。
姚蘭吐吐舌頭,轉了過去好好聽講。
第二堂課就是馬老先生的課。
他佝僂著腰,拄著拐杖走進來,渾濁的眼睛微微瞇了瞇,咳嗽了下:“將功課交上來。”
輪到溫瓷時,他還有些意外。
馬老先生認認真真看著那三篇文章,半晌,淡淡地道:“不錯。”
中規中矩,用詞平庸,但也挑不出錯來。
蒙混過關的溫瓷長長舒了一口氣。
出乎意料的是,薛頌安竟然沒完成。
此刻的浮洲郡主漲紅了臉,再高貴的身份在嚴肅講規矩的馬老先生面前也沒用。
沒完成功課的貴女們果然被罰在外面罰站,丟臉丟到家了。
下學以后,幸災樂禍的溫瓷特意拉著姚蘭在薛頌安面前轉了兩圈。
“郡主,你的好朋友怎么沒有提醒你要做功課啊?”
薛頌安眼里滿是憤恨,只能放幾句不痛不癢的狠話:“溫瓷,你別太得意,風水輪流轉!”
“郡主,”溫瓷一臉無辜,“我只是好心關心你而已。”
“少來假惺惺了!學院考核的時候,本郡主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出丑的!”
溫瓷這人,除了在搞事業——如何惹陸臣衣心煩生厭上,對于其他事都比較佛系。
比如學院考核,除了半點不會的騎射,其他一向得過且過。
在一群削尖了頭爭奪內卷大賽第一的貴女中,沒人覺得她好清純好不做作,只會覺得溫家小姐果然是京圈第一花瓶,不學無術。
薛頌安這話倒是激起了溫瓷所剩無幾的好勝心。
沒人看好她,那她偏要亮瞎她們的眼。
溫瓷在薛頌安面前站定,認真地道:“既然如此,郡主,我們來打個賭吧。”
薛頌安一臉狐疑地看著她:“你打的什么鬼主意?”
“沒什么呀,”少女笑容甜美,又帶了一絲漫不經心,“郡主篤定我會在考核上出糗,那我就和郡主定個賭約。”
“如果我不僅沒有出丑,還能拿一項考核的第一,郡主就當眾向我道歉。如何?”
薛頌安下意識地反駁:“你還想拿第一,你做夢吧!”
溫瓷只問:“郡主敢不敢賭?”
“本郡主有什么不敢的,倒是你,若你輸了,你要怎么樣?”
“若我輸了,”溫瓷道,“任憑郡主處置。”
溫瓷豁出去了。
她就不信,接受了社會主義多年高等教育,還能比不過這群嬌小姐嗎?
再難,能有高考難?
姚蘭拉了拉溫瓷,“姐妹,你認真的嗎?”
溫瓷點頭:“非常認真。”
姚蘭見勸不了她,只能感嘆:“姐妹,你果然超勇的。”
這種事,永遠不缺吃瓜的人,四周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薛頌安聽了溫瓷的話,幾乎想大笑出聲。
她還真以為今早溫瓷變了,沒想到還是一樣愚不可及!
“好!這賭約,本郡主接了。”
薛頌安拖著站了太久的兩條腿,一瘸一拐地離開。
人還沒走出蘭亭書院,她和溫瓷這個賭約,倒是先傳遍了整個書院。
男院這邊。
剛得知消息的少年們,正是愛鬧的年紀,當即嚷嚷起來:“陸先生!你的未婚妻又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