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免費的勞動力,溫瓷當然不會自討苦吃。
她歡歡喜喜地爬上陸臣衣的背上。
陸臣衣十分輕松的將人背起,還皺著眉心道:“怎么這么輕。”
溫瓷嘟囔著:“因為我們小仙女,都是喝露水長大的。”
陸臣衣失笑,頓了頓,他問:“摔下來的時候疼不疼?”
溫瓷將頭枕在他的肩窩,軟聲道:“不疼。”
——“你這不是在說廢話嗎?你試試毫無防備從三米高的地方砸下來試試?”
陸臣衣忍不住低笑道:“口是心非。”
溫瓷絲毫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都被男人一覽無遺,還在嘴硬著:“當真不疼,好吧,只是有那么一丟丟。”
“下次莫要這么莽撞,”陸臣衣邊背著她走,邊仔細囑咐著,“你身邊一個人沒有,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叫我怎么辦才好。”
溫瓷覺得他這話說得怪怪的。
但被男主關心的感覺還是很受用的,她翹起嘴角,豪爽地答應:“不會有下次了。”
——“等夏連景下線,我馬上就離陸狗越遠越好,哪里會有什么下次。”
接下來的路程,陸臣衣一言不發。
他讓溫瓷閉上眼,身形閃動間,就從地底飛上了荊棘地上。
陸臣衣揚了揚衣袖,風聲呼嘯,荊棘叢被他分出一條可容人經過的小道來。
他走著溫瓷來時的那條路,沒多久,就看見了等候許久的朱雀和小五。
一看見陸臣衣,朱雀臉上冰冷的神情再也繃不住,快步走到陸臣衣身前跪下:“屬下,見過少主。少主平安無事,實在是太好了。”
陸臣衣居高臨下地看她。
片刻,淡聲道:“起來吧。”
“不許再有第二次。”
朱雀知道,這是在說帶溫瓷出城的事。她心頭一凜,立刻擲地有聲地答應了下來。
小五紅了眼眶,“世子,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夜無一劍鞘拍在小五的頭上,“不會說話可以跟我一樣閉上嘴。”
小五委屈地捂著頭:“我這是太高興了,你不知道,世子失蹤的消息傳來,我們王府上下都快急成熱鍋上的螞蟻了。”
溫瓷伏在陸臣衣背上,探出小半張臉,“這個我證明,王妃娘娘還去宮門口跪了大半天呢。”
她看見了夜無,忙向他揮手:“喂,現在你可信了?”
出乎她的意料,夜無竟然是個眉目十分清秀的少年,對上她的目光,瞬間將頭偏開。
甚至能稱得上是靦腆。
“信什么?”陸臣衣問。
溫瓷便將先前夜無質疑她未婚妻身份真假的事告訴了陸臣衣,末了,她對自己的名聲表示了質疑:“我當真這么不出名?”
陸臣衣道:“夜無心里只有練劍,不喜歡關注太多外界的東西。”
溫瓷懂了,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
她對夜無肅然起敬,大方擺擺手,“好啦,我不怪你。”
陸臣衣將溫瓷放下,對幾人說了他的計劃。
他從懷里掏出幾張薄如蟬翼的東西,道:“這是人皮面具。”
他和溫瓷,夜無這幾張臉進城實在是算得上招搖過市,所以得做一些偽裝。
他先往自己臉上一貼,清雅卓絕的少年郎立馬成了看起來就體虛浪蕩的富家少爺。
他清了清嗓子,竟然連聲音也不同了。
溫瓷滿眼新奇地看著,任由陸臣衣拿起另一張貼在她的臉上。
原本一張靈秀可愛的小臉,瞬間變成了嬌媚的狐貍美人。
她戳戳臉頰,好奇地問:“這是誰的臉?”
陸臣衣道:“祁林城城主兒子近來的寵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