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臣衣:“……”
后知后覺的溫瓷:“……不是,我不是這意思。”
陸臣衣揚起眉,似笑非笑:“瓷瓷說啊,摸了哪里?”
“臉啊!我說的是摸過臉!”溫瓷臉上發熱,“你不要亂想。”
陸臣衣一臉無辜:“我沒有亂想啊,瓷瓷以為我在想什么?”
溫瓷不說話了。
他輕輕勾唇,又問:“你什么時候摸過……我的臉?”
后面幾個字放得輕之又輕,聽起來就有種莫名的曖昧流轉。
溫瓷有點不好意思,小小聲:“就上次,你教我騎射,回去的路上。”
那天陸臣衣大抵是剛處理完軍務,又陪著她練了一會兒騎馬,有些乏倦,坐上馬車后就支著頭小憩。
溫瓷見他睡著了,大著膽子戳上了覬覦已久的陸臣衣的眼睫。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陸臣衣這副全不設防的模樣。
他睡著的時候,縈繞在周身的清冷氣息就會被沖淡許多,反而露出幾分符合年齡的少年稚氣。
有億點點可愛。
眼睫纖長,又黑又密,將肌膚襯得更加如玉溫潤。
于是溫瓷看著看著就手癢了,伸出指尖戳了戳。
軟絨絨的,擦著指腹而過的時候有點癢癢的。
她玩得起勁兒,見陸臣衣沒醒,把魔爪伸向了他的側臉——溫瓷早就想這么干了!
陸臣衣明明帶兵打仗那么多年,怎么還能這么白。干凈細膩得就像上好的瓷器,一點瑕疵都沒有。
身為女子,溫瓷嫉妒了。
她報復性的戳了戳。
在陸臣衣臉上戳出一個小小的窩,那一片的皮膚被壓出好看的桃花淡紅。
陸臣衣眼睫輕輕顫了顫,嚇得溫瓷以為他要醒了,立馬滾到一邊正襟危坐。
裝成什么事都沒發生的樣子。
好在等了一會兒,最后無事發生,她也沒敢再去碰陸臣衣。
聽溫瓷說完,陸臣衣恍惚是有些印象,只記得那天溫瓷低著頭不敢看他,下了馬車就跑。
他那天太累,也沒多想。
倒是沒想到,這丫頭趁他睡覺的時候這么大膽。
“哦?”陸臣衣將九連環放下,轉而牽住溫瓷的手,嗓音輕慢,“那瓷瓷現在再來試試,睡著時候和沒睡時,摸起來有什么區別。”
——“!!!”
溫瓷:饒了我吧。
未免也太羞恥了。
陸臣衣不顧她反對的眼神,拉著她的指尖要往他臉上去。
溫瓷忽然反應過來:“這又不是你的臉!”
陸臣衣怔了怔。
他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看她的反應著實可愛,索性低頭一笑:“你說的是。”
伸手將人皮面具掀了下來。
少年眉眼清潤如霜,狹長的眼輕輕一瞥,如同舊夢里的桃花伸出了枝椏。
溫瓷呼吸短暫地停滯了一下。
盡管看見過很多次陸臣衣的臉,但是每一次,還是不由自主地被他這張臉所驚艷。
——“我有罪我膚淺,但我是真喜歡陸狗這張臉。”
陸臣衣一僵,耳尖慢慢飄上紅色。
他將溫瓷的手指抵著他的眼角,慢慢地往著顴骨下移,一錯不錯地盯著溫瓷:“如何,可有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