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頂上,夜無皺了皺眉,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沒下去。
屋里的氣氛很尷尬。
溫瓷眼淚汪汪地瞪著陸臣衣。
陸臣衣抿了抿唇:“瓷瓷……”
“我不想聽你說話!”溫瓷捂住耳朵,但這樣肩頭的衣裳又滑落了下來。
陸臣衣視線在她一閃而過的瓷白肌膚上頓了頓。
精致的鎖骨上,留著一道淺紅咬痕——他留下的。
陸臣衣不由別開眼,輕聲說:“你將衣服先穿好。”
溫瓷更氣。
——“你還有臉提!陸狗嗚嗚嗚真的是狗,咬的好用力!疼死了!”
他當時是真的使了點勁兒的,溫瓷皮膚本就細嫩,這么一咬,直接留下了清晰可見的紅印。
陸臣衣立刻又將頭轉了過來,眸子里難得有些緊張:“弄疼你了嗎?”
溫瓷:“……”
這是什么奇怪又羞恥的問題啊!
她紅著臉:“沒有。”
——“疼死了疼死了,你瞎了嗎疼得我眼淚都出來了!”
陸臣衣無言翻身下床。
溫瓷看著他突然離開的背影,人傻了。
不知為何心口有點澀澀的,眼里的淚流得更快了。
——“呸!穿上褲子不認人的狗渣男。”
等陸臣衣拿著藥膏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床上的小姑娘已經哭成了小花貓。
漂亮的眼睛微紅,委屈巴巴地望著他,好像他做了什么罪大惡極的事一樣。
好吧,他確實做得過分了一點。
“別哭了,”陸臣衣坐到溫瓷身邊,嘆息一聲,“怎這般愛哭。”
溫瓷嘟著唇,賭氣地不跟他說話。
但陸臣衣卻知道她心里正在不竭余力地罵他。
他也不生氣,竟還覺得眼前的少女有些可憐又可愛。
他伸出手,溫瓷下意識地往后躲了躲。
陸臣衣薄唇緊抿,皺著眉:“瓷瓷,過來。”
溫瓷瘋狂搖頭。
他只好放柔聲音,“過來,我給你擦藥。”
溫瓷還想拒絕,陸臣衣已經沒耐心地抓著她的手臂。
用力一帶,就將人困在了懷里。
溫瓷可憐兮兮地指控:“你就會用這一招欺負我。”
陸臣衣探出長指,撫過她的眼角,將淚水盡皆拭去。
他低聲,帶了點小心翼翼的哄:“莫哭,我不欺負你。”
陸臣衣又沾了藥膏,動作輕柔地擦在溫瓷泛紅的肌膚上。
修長的指尖繞著牙印繞圈,清涼的藥膏很快發揮作用,將原本火辣辣的些微疼意壓了下去。
陸臣衣蹙眉,道:“瓷瓷,對不起。”
溫瓷本來還挺生氣的,但見他這般神態認真地道著歉,一下子沒了火氣。
陸臣衣將另一只手橫到溫瓷面前。
他撩開衣袖,露出緊實的小臂。
“給你咬回來。”
溫瓷直勾勾地盯著他的手,正準備惡狠狠地報復回去。
腦子不知道突然抽了什么風,思維比動作更快一步:“不行,我要咬在同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