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樂示意她稍安勿躁:“但凡是偃甲,必定都有一套穩定的運轉規則。寧弦偃心被激活后,從你胸口嵌進了你的身體里,然后擴散出去開始工作。那么,我們只要找到一種方法,能將寧弦偃心反向激活,或者說停止運轉,說不定它就會重新變回原來的墜子模樣。到那時,我們想要將它從你體內取出,就沒那么大難度了。”
“嗯嗯。”任了了贊同得直點頭,“那么,讓它停下來,反向激活的方法呢?”
寧樂客服式地微笑:“還沒找到咧。這種情況,建議您嘗試自行讓寧弦偃心停止運轉呢。”
任了了:“負分差評滾粗不謝。”
這時,思索良久的步智刀突然插嘴了:“不如你們回憶一下那寶貝被激活的過程?照臭丫頭之前的說法,那寶貝一開始是掛在小子脖子上貼身保管的,后來被丫頭順了去,又被她佩戴在身上,同樣也安然無事了好一段時間,怎么恰巧就在那個時間點被激活了?”
步智刀這話倒是給了寧樂啟發:“昨夜可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初一,十五?有彗星分裂,流星成雨?七星連珠,木星合月?偃術之祖誕辰,無心城主忌日?”
任了了:“……”
步智刀:“……”
“好吧。”寧樂攤手,“咱們重新捋捋當時的情況。先是小爺發現這丫頭把寧弦偃心貼身藏了起來,然后就抓了她一個現行。然后她就惱羞成怒把寧弦偃心奪了回去。再然后,小爺發現她胸口沁血,寧弦偃心似乎在那時就被激活了。”
“……”步智刀一臉絕望地看了寧樂一眼,扭頭又看向任了了,“還是你來說吧,盡量講講細節。”
“唔。”任了了點點頭,“當時本姑娘正準備幫他包扎傷口,沒想到寧弦偃心就這么被給他發現了。他就這樣,一把就把寧弦偃心給扯了出來——”
“等會兒。”步智刀打斷,看向寧樂,“昨夜你受傷了?”
“現在都還沒痊愈呢!”寧樂沒好氣道,“傷上加傷再加傷,自打遇上你們倆,小爺就沒一件順心事。”
步智刀沒理會寧樂的抱怨:“據說,那寶貝是你家傳之物?”
寧樂點頭:“似乎是這樣。”
“那在此之前,這東西有沒有沾過血?”步智刀追問道,“尤其是你的,或是你爹的?”
寧樂皺眉:“怎么這么問?”
“啊!”任了了突然想起了什么,“當時你不是才咳過血么?弄得渾身滿手都是。后來你把寧弦偃心抓在手里……”
“這就難怪了。”步智刀一臉恍然。
寧樂忙問:“有什么說法?”
“嘿,我早年間曾得到過一本古籍,據說是從圣墟內幾經倒手流出來的。”
步智刀回憶道:“我依稀記得,里面好像提到過一種叫做血印的偃技,講的就是如何在鎖閉偃甲傳導回路時加入人的心頭血。通過這種方法鎖閉起來的偃甲,若無一脈相承的血液將其喚醒,便永遠無法被重新激活。”
一道殺氣濃郁的目光掃向寧樂。
“看什么看?別忘了,寧弦偃心是被你偷走的,血印解開后也是你自個兒把東西搶過去揣心口的,自作孽不可活。”
寧樂回瞪了一眼任了了,又趕緊看向步智刀:“那是不是也可以利用此法,再次將寧弦偃心重新鎖閉?具體該怎么做?”
“我哪知道?當初我也就瞅了一眼簡介,其他的完全看不懂。”
“那古籍呢?”
“自然是獻給單家換賞錢了。”步智刀聳了聳肩,“那玩意兒我留著又沒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