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環境中。
一陣腳步聲遠去。
宋魚猛的睜開雙眼。
捆在身上烏黑的獸皮繩勒的有些緊,讓他說不出的不自在。
他蠕動身軀,半靠在墻體上。
這里是一座地牢。
準確的來說是天王寨中的地牢。
就在剛才,那高成讓那年輕的酒肆老板把他們綁了之后,就被帶到了這里。
這一路上為了不讓人發現,宋魚都在裝,裝著中毒,裝著昏迷。
宋魚左右看了看,這塊地方不大,有些潮濕。
最主要的是還有一股好像是什么異獸腐爛的味道,和霉味混合一起,十分刺鼻。
地上有些許干草,精鋼鐵煉制而成的牢門隔絕方寸地,沒有一定修為還真打不破。
旁邊,王老爺子還在頑強的抵抗體內之毒,只是體表靈力弱了很多,有如燭火在風中搖曳,熄滅是遲早的事。
至于林鷹,此刻以和洛寧一樣,剛剛被山匪丟進來什么姿勢就還是什么姿勢,全身根本提不起一丁點氣力。
宋魚看了看身上的獸皮繩苦笑,這叫什么事兒啊。
王老爺子忽然睜開雙眼:“宋小友,你過來,我有話要說。”
..........
天王寨主寨中。
說是主寨,還不如說是一座大殿。
寺廟大殿。
大殿內中央,一座泥胎雕塑的佛陀栩栩如生。
可能是由于年久失修的原因,佛陀表體金漆有大部分以脫落,多少有些破敗之感。
此刻,殿內燈火通明。
除開二寨主沈河,四寨主高成,殿內還有一名男子。
他們正在開宴。
一張比尋常桌子大幾倍的木桌橫放。
桌上,擺放著許多食物。
一名臉色蒼白無血色的男子端起酒杯朝著其他三人淡淡笑道“這一杯,羅某敬三位當家不廢吹灰之力就拿下了洛家那群人。”
男子仰頭喝盡杯中酒。
鬼劍沈河同樣一副笑臉:“羅四爺客氣了,只不過是略微小事,不足掛齒。”
說是小事,沈河臉上卻是掛著自傲神情。
高成一杯酒下肚,哼聲道“什么狗屁王山,還不是被我們兄弟拿下。”
三人又是一陣笑聲。
男子呵呵一笑,又舉起酒杯,說道“只是犧牲了三寨主,羅某心中有愧啊。”
男子一口仰盡,說是酒杯,實著比海碗小不了多少。
沈河神情有些黯然,緩緩道“那也是老三的命,咱們幾兄弟自做這開山劫道的買賣起,就早已把身家性命放置一旁。”
“不過雖然是生死各安天命,但只要我兄弟還有人在,賬還是要算。”
高成眼神飄忽,似記起往事。惡狠狠的道“這賬就該算在洛家頭上,必須找他們討回來。”
氣氛一時間沉默。
幾息功夫后。
男子緩緩開口:“聽聞熊天王前幾日殺了一頭元丹境的畜生?”
沈河當即一掃臉上的陰霾,點頭說道“羅四爺請往那看。”
不遠處,一張椅子放置在佛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