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是雄英,絕對錯不了。”
“我還查到上位和劉三吾偽裝成鳥販子見過那孩子。舅舅,若不是雄英,上位怎會如此用心!”
常升的話說完,車廂中一片寂靜。
這些話實在太聳人聽聞。
朱標長子朱雄英早在八年前就薨了,后被追封虞王,現在常升卻說虞王殿下在做家丁。
傅友德撫須思考此事真偽,時而皺眉,時而欲言又止。
王弼同樣如此,八年前朱雄英薨,怎么又突然出現了?
“汰!”
藍玉突然大叫一聲:“天不亡淮西,雄英還活著,我們一定要把他推上去。”
“現在就去林府,把雄英接出來。”
常升聽到藍玉的話,直呼不可:“舅舅,萬萬不可。”
“上位把虞王殿下保護起來,就是不想讓太多人知曉此事。”
“據我所知,林府那邊被錦衣衛時刻注意,根本無從下手。”
藍玉眼睛猩紅:“咱不管,雄英這孩子這些年受苦了,咱一定要將他接出來。”
藍玉對朱雄英有很深的感情,朱雄英是常氏的長子,朱雄英出生時,藍玉抱過他,還滋了藍玉一身童子尿。
眾多皇孫中,藍玉只抱過朱雄英。
傅友德和王弼終于相信朱雄英還活著的事情:“涼國公,忘了陛下旨意了?要我們閉門不出,在家禁足。”
藍玉黑眼珠怒睜:“咱不管,咱外甥孫還活著,受了這么多年的苦頭。當舅爺的不護住他,誰去護他。”
“這件事若是被那些王爺,被呂氏知道,咱外甥孫還能活嗎?”
“太子走了,咱外甥女走了,咱淮西不能絕種。”
藍玉的話雖粗卻是真理,也激起了這些人心中熱血,這幾年無仗可打,他們心中的血性也被磨滅了些。
傅友德狹長的雙目也堅定下來:“這次我站涼國公,是該探探林府。”
王弼也是一樣的想法:“既然陛下放了我們,就說明顧忌到虞王殿下這一點。”
“就算都死了,也得保住虞王殿下。有虞王殿下在一天,呂氏和他的兒子就沒這個資格坐皇儲之位。”
幾位長輩拍板,常升眼中也燃起斗志:“好。”
“只是這件事該如何開頭?”
藍玉脫口而出:“夜探林府。”
傅友德也應下此計:“好。”
王弼點點頭,提出一點質疑:“此事乃重中之重,該派誰去?”
常升暗自搖頭:“此事事關重大,去林府的人選一定要考慮清楚。一旦泄露出去,不僅護不住虞王殿下,還有可能害了虞王殿下。”
藍玉黑眼珠看了看傅友德,又看了看王弼:“你們兩個,還爬不爬的動墻頭?”
……
梨園衛。
身穿緋紅官袍的劉三吾認真盯著眼前三人:“重復下今天晚上的任務。”
三人都是劉三吾精挑細選出來的,每個人皆是武功高強之輩,且說著一口北方方言。
左邊的人先站出來,站的筆直:“俺一看就知道這是個有錢滴,盯了很久了,連個護院都么有。”
左邊的人說完后,其余兩人也站出來:“俺看這有錢人的腦袋都是壞的,恁大的家業不多找兩個護院。”
“俺明天還來偷這家。”
劉三吾聚精會神的聽完,點了下頭:“記住,這次的事,偷東西不是重點。重點是要林府的管家,下人都明白,他們林府缺人。”
三人齊齊跪下:“是,大人。”
劉三吾眼睛瞇起,臉上的表情凝重,這次是梨園衛第一次出動,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