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哈。”余宴跟斯嘉麗等人都起哄說笑,然后一群人走向了片場。
燈光就位,收音就位,機位擺好,演員就位,現場一片安靜,這個時候只有一個人能說話,那就是導演。
片刻后,確認好畫面沒問題的林倦點了點了,拿起對講機輕聲說道:“開始。”
噠,噠,噠……
鏡頭跟隨著唐尼的皮鞋一步步前進,直到他停在六邊形唯一空著的那條邊緣線為止。
鏡頭在他背后,這一掃過去,這個構圖看起來就有股既恢弘,又壓抑的視覺感官。
這就是為什么籠子做三米高的原因,巨大的東西會不自覺的帶給人心理上的壓抑。
唐尼止步,面色凝重而又帶著些猶豫,這個停步補充了六邊形唯一空缺的那一邊,這也是一種鏡頭語言,他雖然從外面來,但又跟在監獄里的人沒有區別,而且也表達了他跟他們的一種距離感。
處處都是戲。
“你們本來不應該被關在這里的。”唐尼看向眾人,有些沉重的說道,可以聽出來他話語里的失落。
林倦注視a機位的畫面,唐尼特寫鏡頭,他的眼神絕了,憂郁,沉重。
眾人的姿勢不一,余宴抱著手臂站在牢里,背脊挺的筆直,他聽到唐尼的話后轉頭問道:“有沒有人給我翻譯一下?”
被關押在這里后他的即時翻譯器也被沒收了,而全世界都知道這個老兵不懂英語。
柳顏說道:“他說我們不該來這里。”
“廢話。”余宴說道:“沒有人想來這里。”
唐尼看向斯嘉麗,斯嘉麗聳肩以后說道:“他說你說的是廢話,沒人想來這里。”
“不,我看他們很想,不然也不會不聽我的勸告一定要做錯事。”唐尼直視余宴爭鋒相對,這時的他又跟一個斗雞一樣了,用嘲諷的語氣說話。
劉興接話以不屑的語氣漫不經心的說道:“什么叫錯事?我覺得你們才是在做錯的事,你以為你在拯救世界?”
他坐在地上后背靠著墻,一只手放在膝蓋上,正眼都不看托尼,不屑的意味濃厚。
“當然,我們就是在拯救世界。”托尼斬釘截鐵的說道。
“切。”劉興嗤笑一聲,再不理唐尼。
監獄里一片沉默,唐尼又看向余宴,說道:“星期五,幫我翻譯接下來的話,用中文。”
場外,執行導演說道:“好的先生。”
唐尼立刻說道:“我記得我們不久前為該不該服從安排爭吵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你堅持的是服從。”
“我的性格你應該知道,現在我都已經為了那些該死的威脅選擇遵守規則,為什么你現在要破壞規則?”唐尼死死的盯著余宴,語氣越來越憤怒跟激動。
余宴沉默片刻后沉聲說道:“我們擁護對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