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隨著小爪子的話音落,李清雨頓時就提溜著小爪子放了下去,直接讓她消失在了鏡頭里,然后開始解決娘倆的私人恩怨。
林倦聽著她兩吵都感覺好笑以及溫馨,他也不擔心李清雨會真的生氣對小爪子怎么樣,逗著小孩玩呢。
小爪子開始哭喊著要爸爸,李清雨就是不讓她看,最后母女兩達成協議,讓她視頻可以,不準再告她的狀,小爪子捏著手指委屈巴巴但是毫不猶豫的同意……
從頭到尾小豆腐安靜的坐在桌子上吃著他的早餐,特文藝……
這就是他的家。
聊了一會后林倦掛斷電話開始工作,第一要審查今天兩個拍攝組拍攝的畫面,第二要跟他們開會商量第二天拍攝時的注意事項,還有就是跟國內溝通特效的制作問題。
這一忙就是到了這邊的深夜,再跟李清雨那邊打個電話,然后沉沉睡去。
這個晚上月朗星稀,有人拿著啤酒在旅館的露臺,坐在小沙發上邊喝邊聊,直到夜深。
這兩人是余宴跟唐尼。
這場對話首先是唐尼,坐在三樓走廊盡頭的那個陽臺上,拿著幾瓶啤酒,看著遠處的星光跟牧場,默然的喝著酒無語。
這種孤寂感可能每個成年人都有過,當你有某些壓力以及心事只能自己消化的時候。
而這時,不經意間看到他的余宴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到桌子的另外一邊,說道:“這么好的風景不叫我。”
“騷瑞。”唐尼回過神微微一笑,然后又說道:“不過我這里有酒,應該可以賠罪。”
“嗤~”
余宴打開了一罐啤酒,仰頭喝了一口后哈出一口氣,說道:“爽。”
“好了,不介意的話跟我說說,怎么一個人跑來這里喝酒?”余宴轉頭問道,哥們之間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
唐尼沉吟片刻后看向遠方,在昏暗的夜色中,公路那邊開闊的牧場一直延伸到極遠處,跟一個山脈相連,那郁郁蔥蔥的植被又跟昏暗的天空相連,好像有幾顆星星長在了那片山頂,再遠就看不見了。
“其實也沒有什么,就是……”
“我以前知道我們快要結束了,但是那時候好像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直到最近一段時間,每天的戲看起來沒有什么,但每過一天,那種將要告別跟結束的感覺就更多一層。”
“哦買嘎,原來分別是這樣。”唐尼感嘆,然后笑著說道:“其實在幾年前,我最開始的時候想過這個聯盟要是能永遠拍下去就好了。”
余宴一直看著遠處默默的聽,不時喝一口酒,此時就算是聽完,他也只是跟著露出了一抹笑容說道:“誰不是呢。”
“唐尼,其實沒什么大不了的,你看,林休息的三年里你也發展的很好不是嗎?其實他也是為了我們好,不想耽誤我們的發展。”
“他不是說過嗎,如果誰還想留在聯盟跟他說就行了,他會留一個位置,而且就算我們都走了,以我們跟他的情誼,讓林把我們湊在一起再拍一部別的什么也都沒問題,不是嗎?”
“我們只是要暫時去做些別的,但不是退出了聯盟,聯盟永不落幕,我們也永遠不會散場,一直都會是朋友,不是嗎?”余宴問道。
唐尼點了點頭,露出一個笑容,舉起酒說道:“干杯朋友。”
余宴跟他碰了一下,兩人各自喝了一口酒,場間沉默了一會后,只聽到唐尼說道:“但是我決定退出了。”
“永遠。”
“我們依然會是朋友,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