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啊!天下將亂,貪官橫行,劣紳遍地,人心不古,欲成大事不可有婦人之仁,況且那李湘是什么人?此僚橫行鄉野多年,刮取了多少民脂民膏,咱們此舉也算是替天行道,為百姓除了這個禍害啊?”
朱漢三哪都好,有野心,有想法,有魄力,待人和善,知民間疾苦,欲興百姓,富足經縣,奈何這樣的明主卻偏偏在殺人這種事上猶豫不決,這個年頭,哪個豪俠不背著幾條人命,就連他戲志才也是殺過人才去洛陽討生活的,在他看來,貪官污吏,殺了也就殺了,有什么好糾結的。
“是呀!戲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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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言之有理,若是大人你狠不下心來的話,那此事就交給張遼去辦!絕對不會讓別人知道是大人你的主意!”
張遼似是下定決心,沉聲說道。
“唉!志才、文遠,你們都想錯我了,”朱漢三放下碗筷,苦笑道:“天下大治,起于法治,人們當依法而行,遵紀守法,怎么能越俎代庖?照你們的意思,若是覺得那人有罪,那人人便可代天行法不成?這樣一來,天下還不亂成一鍋粥了?我素有大志,這點不假,有時候我也會昧著良心去做一些不道德的事情,但是,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哪怕這個世間人命如草芥,他再怎么不值錢,也是一條人命,這...就是我的底線,沙場搏殺,那是雙方的理念不同,信仰不同,死傷在所難免,可這無緣無故地殺人,我是萬萬不敢茍同的,你們說我婦人之仁也好,說我假仁縱敵也罷,這畢竟還是大漢朝的天下,我們也都是大漢朝的臣民,李督郵是信都來的官員,若是他貪贓枉法我就要殺他的話,也得是在證據確鑿,依法辦事,按律當斬的情況下,你們...懂了?”
這個時代,人命真的不值錢,哪怕是戲志才這樣智謀如海的文士,也難跳出人命如草芥這個理念,而朱漢三覺得,自己既然要大展拳腳一番,那就只能依法辦事,若是無法可依,無法可循,豈不是要亂成什么樣?哪怕是這個人有罪,該死,那也得依法來辦,而有這個權利的只能在特別的幾個部門,其他人都不應該有這種生殺大權,這樣一來雖然滋生了犯罪者的野心,但也培育了一代又一代心地向善的人去尊法敬法,畢竟,壞人總是在少數。
“大人,你此言請恕在下不敢茍同,自古以來,欲成大事者,哪個是心慈手軟之輩?”
對于這種觀點,張遼很是不解,在他看來,這些都是權力層愚弄百姓的把戲罷了,哪個當權者沒有自己的白手套與黑手套?如果說朱漢三是婦人之仁的話,還不如說他是膽小怕事,這種話往往是對外人說的,突然間,張遼覺得朱漢三沒有把他當做自己人,心頭難免一陣恍惚。
“文遠,欲行大事,先正其心,這些話在你看來或許有些不著實際,但在我看來,這才是長治久安的不二法門。”朱漢三不管張遼、戲志才他們如何看待自己,既然決定行事風格,那他就斷然不會去改變,若是連自己都是心性不定,左右動搖的話,那他如何能拉得起一群志同道合的人跟他去做一些大事。
“大人,看來你所圖甚大啊!”戲志才聰慧,略微一想便猜到了朱漢三的打算,只見他眼神隱晦地看了眼朱漢三后,勸慰張遼,“文遠,既然我們都是大人的部下,那自當遵循大人的意思,切不可魯莽行事!”
“哈哈...知我者,志才也!”
朱漢三心中寬慰,大笑道:“區區一個張風,何足道哉,只要本官招募到五十名護衛,那便是他張風的交權之時。”
“志才,這段時間招募夠釀酒工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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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漢三手里還有點余糧,他就想到了釀酒的事情,他敢斷定此酒一出,絕對會形成一股風暴,席卷經縣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