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河還沒有回過神來,就陡然發現丹田內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之前凝練出的一縷法力增加了不止一星半點。
他所修的大周天行氣法本來就是高深的仙道功法。
如今加上苦修一年,他的修為也直接一口氣突破到了納陰一品。
丹田中的那一縷法力變得濃厚無比,仿佛已經到了極限,隨時都可突破的樣子。
陳河欣喜不已。
之前收殮的尸體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獎勵,不知道這次是這老嫗的尸體特殊還是收尸碑任性。
陳河運轉法力,細細體會突破后的不同。
納陰一品的法力相比于之前更加充盈,并且恢復的速度也要更快。
就算用言出法隨的法術連續變化出四個雞腿,也沒有任何力竭的跡象。
看來,距離實現滿漢全席的目標更進一步了。
陳河縱然高興,卻沒有得意忘形。
他知道收尸所外的修士動輒都是百年的壽命,苦修不知多少年,他這點的修為壓根上不了臺面,所以還是老老實實在這兒收尸吧。
回過看向房間中的老嫗尸身。
陳河大袖一揮,用法術變化出一口薄薄的棺材。
他俯下身將老嫗的尸身收殮入棺,整理其儀容,然后合上了棺材,算是盡了點微薄之力。
敲動銅鐘,很快有人來取走關押物和尸身。
為了避免有人生疑,陳河在官差等人的記憶中加了點印象,讓他們認為這老嫗一開始就有棺材,省去一些將來不必要的麻煩。
就在陳河埋頭收尸的時候,遠在京都的城隍廟里,相貌儒雅的速報司主官忽然心有感應。
他手指連連翻動,不斷掐算,臉色喜道:“大人,前些日子我們在白鹿書院發現的邪修死了,可讓七爺、八爺前去押解了。”
城隍訝異,他急忙掐指連算,發現這邪修的確陽壽已盡。
“竟然是死于咒殺術!”
“嗯?!”
判官頗為驚訝。
他們這些陰差陰壽很長,動輒幾百年起,所以大部分都是見多識廣,所以關于咒殺術也都是知曉的。
此術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鮮有人用。
“是邪修之間鬧了不和,起了爭斗嗎?”
要是這樣的話,那倒好了,讓他們狗咬狗省事了。
城隍搖頭道:“咒殺術中有道門正宗的氣息,應該是正道人士,并且就在京都之中。”
他嘗試推演,可是無論如何也算不出施法之人。
要么此人有高深的法術遮掩了天機,要么就是修為在他之上,此人乃是高人。
聽聞此言,判官肅然一敬:“居然不惜自損陽壽,也要斬殺邪魔,這是何等的英雄。”
城隍道:“那邪修掩藏的極深,所圖甚大,要是繼續放任不管必釀成大禍,這位高人不惜折損陽壽也要誅殺此獠,可是幫了我大忙,當受我一拜。”
言罷,城隍從主位上走了下來,朝著前方拜了三拜,三道功德氣從城隍廟中飛了出去。
要知道他們的城隍可是堂堂的一品正神,京都陰司之主,連他都如此鄭重其事。
城隍廟中的眾神更是對此高人心生敬意。
……
城隍廟中發生的事,作為當事人的陳河自然不知。
冥冥之中,他只覺得身上多了些東西,讓他神清氣爽。
陳河沒有在意,下午他繼續收尸,得了一枚氣血丹,一張狗皮膏藥。
之后又花了兩個時辰修煉了大周天運氣法,收尸人的一天很快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