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這次游玩柳慕依也是難得的開心,隱約可以聽到面具下輕微的笑聲。
一路上她沒有絲毫不耐煩,表現尤為得體,善解人意。
陳河在買零食小吃,自然也沒有忘了她,詢問了一些她愛吃的小食,也給她買了一些。
她作為神靈之身,自然是吃不得,就那么一直拿在手中聞氣而食。
一人一神,從街頭玩到街尾。
大梁國并沒有那些酸儒禁錮,風氣很是開放。
除了沒見到漏半個屁股或者半個胸的,與當代并沒有多大區別。
街上陳河還看到許多年輕男女,彼此手挽手,開心地游玩。
類似于他們這般混跡在人群中,除了柳慕依的身段吸引一些目光外,并沒引起對于的關注。
一直玩到宵禁,陳河也還是意猶未盡,恍若在夢中一樣。
很久沒有這么開心過了。
等走到無人之處的巷子,柳慕依取下戴著臉上的狐臉面具,微笑著說道:“恩公,這面具我可以帶走么?”
“給你買的,你當然可以帶走。”
“多謝恩公。”柳慕依開心道:“今日時辰已晚,恩公還是早些歇息吧,慕依便不打擾了。”
言罷,柳慕依化作一道清氣裹著狐貍面具鉆入拘神令中。
那些在她手中的零食小吃則都紛揚而下。
陳河袖子一招,將其全部托起,搖頭道:“就算不能食,也不敢如此浪費,說扔就扔了。”
他看到外邊街上有些乞兒,手指一點,把這些小食都送了過去。
街上乞兒突然發現身邊有一堆好食,高興地拿起其中一塊肉鋪,咬了一口,結果發現味同嚼蠟,好似石粉一般,難以下咽。
“呸呸呸,什么東西,這么難吃。”乞兒很是嫌棄地扔了出去:“白高興一場。”
一旁的陳河聞言一愣。
原來這都是被柳慕依‘吃’完了啊,難怪她不要了。
神的吃法到底是不一樣,還是自己孤陋寡聞了。
陳河搖了搖頭,朝著某家客棧的方向走了過去。
就在他離開后沒有多久,兩名陰差出現在巷子里。
“我剛才聞到了一股煙火氣,應是有神靈來此了。”
“這味道是個正神,并非外魔邪神。”
“我等還是去稟告一下城隍大人,說不定是大人的舊友來訪。”
兩位陰差相視一眼,一同朝著城隍廟的方向走了過去。
陳河玩了一天,隨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第二日天一亮,吃完早飯后,他就去了九扇司的衙門所在。
陳河打算在附近找個落腳之地,方便以后點卯散衙。
結果一打聽這里的房價,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按照他的俸祿標準,足足得不吃不喝五十年才能買下這里的一間屋子。
就算加上收尸碑的獎勵,也仍然不夠。
陳河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古怪起來,想到了一種可能。
不會那么倒霉的事都被他碰到了吧?
他找了幾個牙行,細細盤問一下,結果正如他所猜測的那樣,這兩年京都的房價漲了。
按照眼下的行情,他手上的錢只能付一半的房價了。
陳河忽然有點欲哭無淚。
早知道獲得白身之后,就該溜出來買間房,不至于如今這般尷尬了。
最后沒有辦法,陳河退而求其次,憑借著九扇司的文書從錢莊里貸了些錢,再加手上的一些積蓄,買了個稍遠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