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依柳眉倒立,臉色難得地凝重了起來:“恩公,這里怕不僅僅是血丹的問題。”
“我現在遇到的怕是一個不得了的麻煩啊。”
陳河走到月山土地公的面前,使用言天法地這門法術,口含憲令道:“你原本的記憶現在開始恢復。”
此言一落之后,月山土地公身子一頓,他緩緩說道:“我想起來了,我上個月才死的,有人引我做了土地公……”
陳河問道:“是誰?”
“是誰?”月山土地低頭思索,他的表情漸漸變得痛苦起來,重復道:“他是誰,他是誰,怎么只有一道影子,我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月山土地丟掉了手上的拐杖,抱著頭,表情變得猙獰。
“我想不起來,啊!”
一聲悶響。
月山土地變化作一團黃煙消散,只留下一地的衣帽物件。
少女驚喊道:“爺爺!”
陳河知道,這個月山土地公死了。
引他做土地公的人應該在他身上下了禁制,抹除了他的印象,而陳河則用法術不斷讓他回憶。
兩股力量不斷在他的身體里面來回較量,最終爆發出來,毀壞了他的法身,讓他徹底泯滅。
陳河陷入沉思。
他的言出法隨可以修改實力不如他的人的記憶,一旦遇到事實,產生悖論就會失效。
剛才的月山土地公已經發現了問題,但沒有恢復,那么就不應該是他這樣的法術。
還有什么樣的辦法可以做到,修改記憶。
死人,記憶,鬼!
陳河一下子想起來很多年前那只會做數術的鬼。
有邪修在鬼的身上刻了陣法,把那儒士的記憶鐫刻到了鬼的身上。
有沒有可能,這土地公實際上是一只被修改記憶的鬼,嫁接在土地公的法身?
陳河想了一下,發現這是一條可以走通的路子。
如果這樣的話,杏兒的爺爺他的尸體肯定有死氣,并且沒有被九扇司送到收尸所收殮。
陳河看向杏兒,問道:“你爺爺下葬在什么位置,你知道嗎?”
杏兒點了點頭:“我知道,就離這兒不遠。”
“帶我過去看看。”
“好。”
陳河走了兩步停下,問道:“你是怎么活到現在的?”
“我會識字,那個黃仙讓我教他讀文識字,所以留我一命。”
那只黃鼠狼看樣子是想完全融入人類社會之中。
陳河心頭一凝,事情看起來越來越復雜了。
他看到周邊的陣旗,兩手一揮,調動法力將這一套聚集靈氣的陣法全部拔出,打包帶走。
很快,兩人一神從洞府中走了出來。
回頭望了望這個偌大的黃鼠狼洞,想到里面還有那么多的枯骨。
陳河直接跺了跺腳,將整個洞府震塌,把所有都埋葬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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