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載著魔功的羊皮卷在火焰中蜷縮了起來,一道黑色魔念從里面鉆了出來,朝著陳河張牙舞爪。
它剛一出來,還沒有掙脫掉赤炎就被煅燒得一點不剩。
陳河微微一愣,沒想到這羊皮卷中居然還藏著這么個東西。
難怪他沒有第一時間選擇毀掉羊皮卷,原來是受到這道魔念的影響。
若不是祝禁術抵擋了這魔念,說不定還真是著了道。
陳河瞬間有點后怕。
等毀掉這門魔功后,自視了一遍,沒有發現其他的問題他才徹底放下心來。
處理完羊皮卷之后,陳河把目光落在其他的物件上。
一份殘缺的地圖,上面畫的是大梁的山川地域圖,并沒有特別之處。
剩下的一個是本藍皮書,陳河翻了一下,描繪的內容基本上跟江戶四十八手差不多。
沒想到那個老家伙還老當益壯,活到老,學到老。
陳河把這些都丟進床柜中,沒再細看。
……
東方露白。
作為當今的司禮監掌印太監,魏志義已經早早就爬起來了。
他要去服侍當今建平帝,容不得半分馬虎和懈怠。
在去的路上,一張奏折匆匆送到了他的手上。
魏志義大致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看不出來喜怒哀樂。
但是他前往乾寧宮的步伐不由的加快了許多。
繞過廣場前殿,魏志義來到了乾寧宮的最深處。
與侍衛言語幾聲,等其通報后才被應允進入其中。
此時的建平帝已經穿戴好衣物,正在盤坐在蒲團之上屏息修行。
床上的妃子已裹著被子被人抬走。
年逾過百的建平帝,看上去就跟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般。
他雙手掐印,保證入定狀態,潛心修煉。
“魏大伴,昨日夜里那道劍光怎么回事,下面人可查清楚了?”建平帝的眼皮依舊緊閉著,語氣淡然。
“回稟陛下,九扇司以及五陵縣知縣都送上了的消息,說大約子時,五陵縣的月山附近有劍道大能動手的痕跡,看修為至少在輪轉五品以上。”
建平帝睜開眼睛道:“可有查清此人的來歷?”
這樣的修為,莫說大梁,加上周邊五國都算是一等一的了。
大梁出現如此人物,讓他不得不上心。
“暫無消息。”
“讓下面的人好好查一下,記得讓九扇司以及禁軍那邊增加防守。”建平帝吩咐道。
“奴婢知道了。”魏志義恭聲繼續道:“除此之外,還有一事需要稟告陛下。”
“說。”
魏志義說道:“那劍仙斬殺了一名九扇司總旗,這總旗乃是魔道之人。另外,那邊的月山土地好像也有問題。”
“我大梁堂堂九扇司居然還有魔道中人?”建平帝難得變得嚴肅了起來,他思索了片刻后說道:“你去問問南宮晚怎么回事。若今日太陽落山之前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答案,讓她提頭來見。”
魏志義表情一肅道:“是,陛下。奴婢馬上就去找南宮指揮使,傳達陛下的旨意。那月山土地一事?”
建平帝的眼睛重新閉上道:“神道之事,一切合乎禮程章法便可。剩余的朝廷不要過多涉及,以免是非。還有事嗎?”
“陛下,再過些就要上早朝了。”
建平帝靜心道:“依照往常,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遵命。奴婢先行告退。”
魏志義躬身退下,反手關上了房門,快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