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鬼宗至寶,嘿,送上門的東西,姑奶奶就不客氣了。”
她五指虛攝,想將招鬼幡據為己有。
“我的東西,你也敢拿?”
一個年輕男子身影顯示而出,他拿住招鬼幡手腕一抖便收入懷中,輕而易舉的破了老嫗的招數。
這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在外動手的陳河。
此時他沒有再用無相術的偽裝,徹底恢復出本來的面貌,連一身九扇司的行頭也順手換了。
常年法力的滋養,讓他的皮膚變得白皙了不少,相貌比之前還要再美幾分。
此時的他玉樹臨風,眉眼溫潤如玉,宛若天上謫仙人。
在他走入這里的一瞬間,陰暗潮濕的房間好似瞬間都亮堂了起來。
如果說之前的相貌只有讀者老爺十之一二的話,如今算起來能達到十之二三了。
呂燕真徹底看癡了,她難以相信這會是陳河,跟之前萎靡、普通的樣子,判若兩人。
“閣下看著面生,為何要壞我鬼皇宗的事?”老嫗冷哼著說道。
“鬼皇宗?沒印象。”陳河皺皺眉道:“我陳某人做事,需要向你解釋?”
老嫗氣得身子一顫:“真是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反正比你大一點點。”陳河抬起手臂,指著老嫗嘴唇開闔間,吐出一個字道:“定!”
瞬間老嫗的身體聞聲而僵,動彈不得,一身靈力也被封在肉殼之中。
她的眼神中一下子充滿了恐懼。
這是什么手段,活了幾百年,怎么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眼前這個年輕人是誰?
陳河自從上次斬黃仙用了一次定身術之后,這段時間沒事也認真琢磨了一下這門法術。
他知道這個所謂的定身術完全是依賴‘言出法隨’這門法術的能力,通過一個取巧的手段達到了他想要的一個效果而已。
‘言出法隨’的限制在定身法術依舊存在,想要變成一門單獨術法還早的很。
中了定身術,只要對手不斷暗示自己沒有被定身,不承認這點,產生邏輯上的悖論,那么法術也會自動失效。
不過大部分人第一次中招之后,都會下意識忽略這些,以為真的被定身,所以才顯得無解。
陳河大手一招,凝氣為劍,一步步朝著老嫗走了過去。
老嫗驚恐地望著陳河,猛下決心。
一道黑影從她的頭頂鉆了出來,這是他們鬼皇宗獨有的宗門手段。
運用功法把自己的神識煉化成鬼,擁有奪舍及其他諸多神效。
只是一旦用了此法之后,就等于拋棄了自己多年的肉身修為,后面即使成功奪舍,也得從頭來過了。
這鬼皇宗的老嫗顯然把陳河當成了積年老怪,迫不及待地就把壓底箱手段給拿了出來。
老嫗心疼地看向斷頭鬼,長袖一掃,將此鬼收了起來,然后縱身一閃,遁入虛空之中。
“想走?”
陳河冷哼一聲,好不容易逮到背后的人,怎甘心就這么容易放走她。
他動了一個念頭,丹室中的丹丸徐徐轉動,涌出陣陣法力,隨機化作一道虹光追上了上去。
臨走之時,也不忘順手抹去呂燕真這里相關的記憶,免得后面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關注和麻煩。
鬼皇宗這個老嫗的修為不低,速度奇快,眨眼之間就跑到了京都城外。
這個時候,京都九扇司的某個房間中感應到了這邊的氣息。
一道靚麗的倩影從房間中奪門而出,踏云追去。
鬼皇宗老嫗與陳河兩人一追一趕,頃刻之間已經走了不知道多少里路,京都都已遙遙不可望。
眼看著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都甩不開陳河,鬼皇宗的老嫗索性也不再逃,停下問道:“道友是非要趕盡殺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