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河長出一口氣,暗道好險。
別看他剛才聲勢浩大,實際上他就是一個花架子,全部法力都被他用去虛張聲勢了。
南宮晚要是膽子再大一點,一根手指頭都能碾死他。
沒有修煉武道的肉身很羸弱,一旦被她這樣的武夫近身,可沒有絲毫還手的機會。
腰上的拘神令閃過一道清光,柳慕依在拘神令察覺到陳河狀態萎靡,心生關切,主動顯化而出。
她望著陳河調息的樣子,關心道:“恩公,沒事吧?”
“沒事,休息一陣就好。”
柳慕依看了看周圍,小手一招,布下了一個障眼法,隱去兩人的身形,然后用神力從天上取了些無根之水,俯身雙手捧著送到了陳河面前。
她輕聲喚道:“恩公。”
陳河抬頭看見柳慕依一張俏臉在他的面前,眉宇之間盡是擔憂。
一雙手用神力托著一捧透明之水遞到陳河的嘴邊。
他略微有些不習慣,正想要用法力,結果丹室之中已經空空如也。
陳河心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只得低頭吸吮。
無根水清冽甘甜無比,作為水神的柳慕依,她手中的水有特殊的祝福功效。
此水下肚之后,陳河察覺到身上法力恢復的速度明顯快了不少。
他眼前一亮,不由地大口地喝了起來。
“恩公慢些。”柳慕依提醒說道:“水還很多。”
陳河喝完之后,覺得爽快無比:“多謝了。”
“恩公對我有大恩,這是都是我應該的做的。”
陳河說道:“替我守一會兒,我要點時間恢復恢復。”
柳慕依點了點頭,守在了一邊。
陳河背靠在一顆老樹上,盤腿打坐,方圓數十里的天地靈氣都在向此地聚集。
海量的靈氣被他強行奪了過來,然后鯨吞入體,藏于丹室之中。
柳慕依陡然發現身邊的草木開始瘋長,枯樹上都長出了嫩芽,頓感驚異。
……
皇宮之中。
司禮監魏志義匆匆找到還在打坐修煉的建平帝道:“陛下,九扇司南宮大人求見,有重要的事匯報。”
建平帝波瀾不驚道:“見。”
“是。”魏志義出門把候在門外的南宮晚帶了進來。
南宮晚跪拜道:“九扇司指揮使南宮晚參見陛下,臣有要事稟告。”
建平帝穿著龍袍緩緩轉過身來,他明明一百多歲的人,相貌卻跟三四十歲的人相差無幾。
他眼皮一抬問道:“是關于變天一事嗎?”
南宮晚點頭道:“陛下英名,正是有關變天之事。”
“說來。”
“此事與之前的月山劍仙一事都是一人所為,此人一言就可讓天地為之變色,如此修為是臣平生僅見。”南宮晚語氣嚴肅地說道:“臣猜,此人怕已是紅塵仙。”
“嗯?”建平帝坐姿端正了起來,表情嚴肅道:“此言當真?”
南宮晚說道:“臣也不敢確定,但應該相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