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天過去了,將軍并無問罪發落之舉,想來該是他想多了吧
衡玉與蕭牧同蕭夫人請安罷,被留了下來說話。
待二人坐下,蕭夫人頭一句話便是“八成又要辦喜事了,柳主薄正琢磨著同苗娘子表心跡呢”
春卷默默望天。
夫人方才說好的替柳先生保密呢
衡玉并不意外,到底在有心人眼里,柳主薄的心意早已不是秘密。
蕭牧則無甚表情地道“那也要看人家答不答應。”
“答不答應總要試了才知道,難不成就在家里干坐著,等著媳婦從天下掉下來呢”蕭夫人不滿地看著兒子。
蕭牧莫名被懟了一句,又兼不慎看到了自家母親手邊的無名冊子,遂微吸口氣,將視線移到窗外。
“阿衡說,是不是這個理兒”蕭夫人望向衡玉時,便換了幅溫柔神態。
衡玉贊成道“正是如此了,事事總是要爭取的。”
“聽到了沒”蕭夫人又瞪兒子一眼。
衡玉“”
蕭牧“”
這如坐針氈之感,生生在蕭牧身上持續了兩刻鐘余。
而蕭夫人的怒其不爭之感,也一直持續到二人離去。
“我怎不是那老天爺呢”蕭夫人望著窗外,突然恨恨地道。
聽著自家夫人因遲遲未能達成所愿而想法逐漸離譜的話語,春卷忍不住有些擔憂其精神狀況。
“我若是那老天爺,我就讓他倆給我”蕭夫人話至一半,出于最基本的為人底線未再往下說。
春卷竭力控制住著自己不要往不該想的方面去幻想。
“神仙也要辦實事的呀,不說將位置讓賢,那也好歹下場雨吧”蕭夫人望著窗外陰沉的天色,儼然是同老天爺討價還價起來。
春卷心中擔憂愈甚。
嚴軍師管不管治這個
“若柳主薄與苗娘子姻緣可成,照這般勢頭,說不準侯爺踐諾之日就在眼前了。”回去的路上,經過一片園子,衡玉與蕭牧半玩笑道。
蕭牧倒也從容接過話“若果真有那一日,還要勞吉畫師替本候多費心把關。”
“好說好說。”
二人已習慣每日插科打諢幾句,眼看越扯越遠之際,衡玉難得先收了手,將話題拉了回來“不過此事怕是不易,苗娘子背負諸多,實在是個可憐之人。”
或有人要說,被她“克”死的那些人才真正可憐,可所謂“克夫”一說,當真有憑據嗎
單因無憑無據之事,便要被冠以惡名,可憐且無辜。
不過
“的確過于巧合了些”衡玉思索問道“侯爺可知那些男子都是因何而死的”
蕭牧聽懂了她話中之意“我亦只是耳聞,待回城后,可使人與蔣媒官同去查實一番。”
衡玉點頭之際,忽覺額上落下冰涼之感。
她抬起臉“落雨了。”
雨勢來得急,雨珠很快變得密集。
蕭牧下意識地抬手要解下氅衣,下一瞬卻忽覺背后一暖
女孩子踮著腳將自己的披風快速地披在了他的背上。
“”蕭牧僵硬回頭,匪夷所思地看著她。
是否有些離譜了
今天早睡,明天多更。
晚安。